陈雪玉和大梅担忧的对看了一眼,发生这种事,谁也无法预料,也无法切身体会兰草心里的痛苦,陈雪玉抱着兰草迅速消瘦下来的身子,语气轻柔的不能再轻柔:“那你告诉过你姐姐、姐夫和你娘吗?他们知道吗?”
兰草抓着陈雪玉的胳膊,用力地摇了摇头:“我谁都没敢说,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梅气得大骂:“咱去官府那告他,不能让那个混蛋白白欺负了,就该让他去坐一辈子大牢,草儿,别怕。”
一听去告他,兰草顿时惊慌失措的摇头:“不行,不能找官府,不能被别人知道,不能被别人知道。”
兰草这样的反应也在陈雪玉的预料之中,这种事放到现代都不一定有勇气去告上法庭,何况是这个思维更封建、对女性贞洁要求更苛刻的乡下。“好好好,不找官府不找官府,你先别激动,别激动。”陈雪玉示意大梅别说了,兰草胆子本来就小,现在更是如惊弓之鸟,再受不得半点刺激了。
两个未出阁的姑娘面对这种事情,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看兰草哭着蜷缩在陈雪玉的床上,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一时半会也不能出门见人,陈雪玉便让大梅回去的时候却曾婶家告诉一声,说兰草在她家绣花,晚上再回去。
这天陈雪玉哪都没去,就在床边陪着她,连中午饭都是端进来,两个人在屋里吃的,雪花也被赶到二婶家了。
快天黑时,兰草起来了,喝了几口水,就说要回去了,陈雪玉不放心想让她在这里住一晚,被兰草摇头拒绝了,陈雪玉提出要送她回去,也被她婉言拒绝了,最后陈雪玉还是不放心,偷偷跟在后面,看着兰草进了家门,这才掉头朝家走去。
李保山三人在树上小声的议论,一向心直口快的赵大元有些失望:“这就是咱们未来的将军夫人啊?近看也不怎么样啊,还没有一直追在咱将军屁股后边的玉瑶公主长得好看,也不知道将军看上她什么了。”
的确陈雪玉在这西良镇算是拔尖的美人,但在无数代美人基因传承下的大赵公主面前还是差了些。如果说玉瑶公主倾国倾城,陈雪玉最多算是倾了个西良镇。
李保山轻斥道:“闭嘴,未来的将军夫人岂是你我能议论的,我们只管好好保护她一家人就行了,至于咱们将军看上她哪里,有本事你去问啊。”
最后一句显然是激将了,赵大元虽然有些憨直,却也不傻,“我才不去问呢,将军不拆了我才怪。”
张武只闷头低笑,也不参与他们无聊的对话。
第二天一早陈雪玉还没收拾完桌子,常来他娘那些人便早早的来了,陈雪玉只好让雪花快去把二婶叫来,陈王氏接过陈雪主手里的碗筷,示意她快过去吧,乡里乡亲的不好让她们老等着。
陈雪玉也明白这个道理,擦了擦手就接过离得最近的青山他娘的绣帕,仔细的看了起来,针脚很均匀,整个马儿绣得神采飞扬。“婶儿,这一个花样你绣了多长时间?”
青山他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说道:“我回去就开始绣了,年纪大了,绣的有些慢,快到半下午了才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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