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皇上的面色,赵瑜还想要问皇上,皇后的孩子,既然是您自己偷梁换柱的,上一世,您明知赵衍根本不会是皇后的孩子,为何还要把皇位传给赵衍!
然而……这样的话,莫说她问不出,就算问出来,也是个没有答案的。
这个问题,赵瑜不能问,可另一个问题,她却能问。
“当年父皇为何要把我从我的亲生母亲身边带走,送到皇后身边去?”
皇上看着赵瑜,赵瑜一张脸在他面前,慢慢的和脑海中的另一张脸重叠。
仿佛,质问他的不是赵瑜,而是那个人,那个令他痛苦了整整十几年的人,一股怒气犹如从脚底直窜而上,“你没有资格质问朕,是你,是你逼的朕如此的!都是你!”
皇上几乎面目狰狞的说完这些话,转身,决然离开。
赵瑜顿时愣住。
父皇……您这心理素质,是不是也太……
我还没咋地呢!
这种时候,应该面目狰狞的人不是我吗?
皇上大步离开,如同在逃,秋风迎面吹来,冷的像是腊月里的寒风,刀子一样剐在脸上,却疼在心里。
犹如牵动伤口,每走一下,都疼的要命,却又根本停不下来。
一路回到养心殿,皇上几乎是不等内侍开门,自己抬脚,一脚踹开那道门,吓得一众内侍瑟瑟发抖,扑通跪下。
“都给朕滚出去!”一把扯掉身上的大氅,皇上发泄一样将大氅劈头盖脸朝跪在一边的一个小內侍砸去。
内侍总管忙挥挥手,遣退屋里所有侍奉的人,将那大氅小心捡起放好。
皇上喘着粗重的气,坐在床榻上,铁青的面颊,有肌肉不住的跳动。
太阳穴处,青筋毕现。
“贱人!”
抓起手边的枕头,朝地上重重砸下去。
内侍总管跳着眼皮,立在一侧不敢动。
今天的事,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连他这个局外人,都被接二连三的震惊冲击的心头难以平静,更何况皇上这个当事人。
不得不说,公主殿下这份从容又冷静的智商,实在和当年那位,不相上下。
明明是只有一丝怀疑的事情,却偏偏说出的话笃定的不行,以至于连皇上都……心头沉沉叹了口气,内侍总管同情的看向皇上。
“她竟然知道!她竟然知道!”皇上如同愤怒中的狮子,喉咙里发出低沉却带着杀气的声音。
内侍总管知道,这个她,不是赵瑜,是皇后。
“陛下,息怒,身子要紧。”
皇上转头,看向内侍总管,脸上带着冰冷如霜的嘲蔑的笑,那种笑,令人毛骨悚然,脊背深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她知道那孩子是被朕换了的,她知道!”
“可后来顾淮山换了赵衍进来,她却把赵衍视作亲生的疼爱,能疼爱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可朕换过去的瑜儿呢!赵衍身世被揭穿,瑜儿复归原位,她是怎么对瑜儿的!”
“朕利用南宫骜劫持瑜儿来对付秦铭,这件事,皇后“功不可没”!若非她看似无心的提点,朕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当时以为皇后不过是无心之口,现在想来……她还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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