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婠朝赵瑜的方向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转而目光落向平皇贵妃,在她那张雍容华贵年轻时同样风华无比的脸上停留一瞬,转而低头,恭顺道:“臣妾无怨言。”
坐在那里冷眼看徐婉晴的琪嫔嗤的一声冷笑,“装模作样!”
徐晴婠不放在心上,赵瑜让人传话说,今儿宴席,必定有风波,这一点,不必赵瑜传话,她也能想到,最近宫里妃嫔瞧她的眼神,恨不得带刀。
不过,赵瑜传的另外一句话,她有点好奇,赵瑜是不是真的能算的很准。
赵瑜说,她受罚一半,皇上会来,所以,今儿的宴席上,她必须要受罚,因为,重点不是她受罚,而是,她受罚的时候,皇上来。
幸好今儿琪嫔不断寻衅,省了她许多事,不然,按照赵瑜的安排,她还得自己找机会让平皇贵妃罚她。
那才真是……
平皇贵妃看着徐婉晴勾下的脖子和低垂的头,低眉顺眼恭敬的让她心头只觉窝火,这个民间来的东西,怎么就能做到这样的隐忍和气量。
就是被世家熏陶教导出来的,也不过如此!
徐晴婠并未犯什么正经的错误,若当真因为她没有接琪嫔寻衅的话而罚她……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
可话都说出去了……
可恨!她原本以为,徐晴婠小门小户出来的孤女,没见过什么世面阵仗,如今又得皇上盛宠,必定会恃宠而骄,对于要惩罚她,一定不会容忍。
所以,她才说要罚她,为的就是让徐晴婠顶撞她,这样,惩罚才更加名正言顺。
可现在……平皇贵妃胸口堵着一股闷气,长长吁出一口,脸上挂了慈和的笑,“罢了,看你态度如此恭顺,想来是已经知道错了,谁能无错呢,何况你还是新进宫的。”
“娘娘!”琪嫔一脸震怒,“她刚刚对臣妾那样不恭,怎么能算了,新人怎么了,新人更应该恪守宫规!”
平皇贵妃一脸为难,“她毕竟态度认真,总要给她机会,免得吓坏了新人。再说,她对你虽然不恭,可毕竟她现在正是受宠,心头难免有些心高气傲。”
琪嫔越发心头愤怒,道:“娘娘就是太过心慈,新人怎么会被吓坏,若当真这就能吓坏她,当初她哪来的胆子在那样的场合狐媚陛下,娘娘,她这妖风,纵容不得,所谓祸国殃民红颜祸水,就是她。”
一听平皇贵妃居然不罚她了,徐晴婠自己都要哭了。
你不罚我,我如何进行下一步啊,我辗转反侧准备了一夜啊,娘娘,跪求,罚我!
眼底泛起盈盈泪珠,徐晴婠屈膝一福,“娘娘,臣妾自知自己罪过大,得罪了琪嫔娘娘,臣妾愿意受罚,娘娘仁慈,愿意饶过臣妾,可臣妾心头惶惶不安,实在难宁。”
琪嫔瞪了徐晴婠一眼,“贱人!你自己要求受罚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徐晴婠共顺道:“是,是臣妾甘愿受罚,不是琪嫔娘娘逼迫,更与平皇贵妃无关,今日是娘娘生辰,却因为臣妾的缘故,让生辰宴不宁,臣妾实在心里不安。”
徐婉晴一句话,让平皇贵妃心底一动。
今儿是她的生辰,皇上说好了要与她一起入席,可却莫名其妙的见了一个叫陶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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