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衣,被禁军带出金銮殿。
从头到尾,赵铎捏拳垂头,不过须臾,眼底充血,通红一片。
赵瑜看着齐焕的背影,长长舒出一口气。
一个月,这一个月,皇上是要争分夺秒的把齐焕架空吧,哼,盘根错节的势力,积累了数年,谈何容易。
可他,也不敢把齐焕真的关到牢里去,万一逼急了齐家人,人家来个造反,威远军也不在,仅凭禁军,怕是根本抵挡不住!
一个早朝,就这样从头到尾,鸡飞狗跳的结束了,比往常,用了两倍多的时间。
散朝之后,那些依附于齐家势力的朝臣,换了便服便齐聚赵铎府邸,商量对策,而赵铎却没有离宫。
平皇贵妃寝殿,赵铎负手面对着窗子而立,平皇贵妃遣退屋里所有侍奉的人,又命贴身宫婢守在门外,“到底出什么事了?”
朝上齐焕被剥掉官服的事,还没有传到平皇贵妃这里。
赵铎噙着满眼的泪花,将今日朝堂的事,言简意赅告诉她。
平皇贵妃闻言,心头结结实实一抽,脚下发虚,向后一个踉跄,“你外公被当众剥掉官服?”
为朝廷做了一辈子的事,劳苦功高,却被这样对待……剥掉的,不仅仅是他的官服,更是他的尊严!
父亲他一把年纪,如何受得了。
“母妃,你上次说的事,还作数吗?”赵铎咬着嘴唇,艰难出口。
平缓贵妃一愣,转而明白他的话,“倪外祖不是不同意?”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外祖被这样对待,他是我的外祖,我整个童年,是在齐家度过的,父皇给我的,只是这个皇子的身份,可外祖和舅舅们给我的,才是爱!”赵铎一次次的捏着拳头,将拳头重重打在窗台灵柩上。
平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当然作数,你要如何做?母妃全听你的。”
一想到她马上就要成为荣耀万千的太后,她的儿子要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她的父亲,再也不用忍气吞声,平皇贵妃不由扬起下颚,只觉浑身血液越流越快。
“外祖出事,母妃自然要去父皇面前求情,母妃且先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只去哭闹求情便是,余下的事,我来安排,等一切安排妥当,再和母妃说。”赵铎拿定主意,语气变得坚定起来。
平缓贵妃点头,“好!”
母子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赵铎离开。
回府之后,自然是点了齐焕和他最为亲信的人,秘密商议。
而此时的威远将军府,赵瑜等来了陶予。
“陛下已经给了你京兆尹一职,我现在要你做的,就一件事。”坐在主位上,赵瑜面色肃然,凌厉说道。
陶予坐在赵瑜下首的客位,恭敬道:“请公主殿下吩咐,臣必定竭尽全力完成!。”
兵部尚书齐焕被罢官免职,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陶予看赵瑜,越发充满敬畏,如同再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