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一片摩挲声,仰头抬眼就见他所处的院落,四面屋顶上有弓弩手举着大弓,月色下闪着银光的箭头准确的对准了他。
“威远将军府的人听着,有人欺负到我们家里来了,不管是谁,但凡擅动者,给我射杀!”
屋顶上的弓弩手,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回道:“是!”
气势磅礴,震的脚下的地几颤。
赵瑜摆出这个阵仗,赵铎确定无疑,人就在这里。
他就不信那些弓弩手敢出手,咬牙切齿,赵铎双眼冒火的瞪着赵瑜,抬手,对身后的属下下令,“上!”
语落,赵铎的私兵便提刀向前,才走一步,头顶便有密集如雨的箭飞射而来,一排排刚劲有力的钉在他们脚尖前,阻断了所有人前进的步伐。
“赵瑜!你今儿是要和我血流成河?”赵铎脸色发青,颧骨处的肌肉不住的抖。
他已经盛怒到极点。
赵瑜漠然道:“我只是捍卫威远将军府的尊严。若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在威远将军府作威作福,这府邸,便也不是陛下御封的护国柱石了!”
对于赵瑜的奚落,赵铎发狠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本王倒要看看,有没有人敢射杀我!”
一面说,赵铎一面握着他的剑向前。
才走一步,一只强弩便“砰”的钉到他面前地上,将他脚上一双官靴,刺穿一个洞,连鞋一起钉在地上,他若想要继续走,要么,把箭拔出,穿着带洞的鞋走,要么,脱了鞋走!
“殿下!”
心惊动魄一瞬,吓得初砚面无血色扑过来。
赵铎自己都心跳漏掉一拍,震愕低头看着面前的箭,轻轻挪了挪脚,的确是一点动弹不得,他才确定,他真的被射了一箭。
愤怒抬头,眼中犹如带着两团淬了毒的火,“赵瑜!”
赵瑜耸肩,“我就是敢,你没有必要再说威胁的话,没用!另外,告诉皇兄一件事,介于你的身份,你的这支箭,是特殊结构,射过去的时候,不会伤害你分毫,最多把你鞋子戳个洞,可你要拔出来,一不小心就会触动箭头的机关,箭头便会有尖锐的倒刺探出,到时候……我不保证皇兄的脚趾完好无损。”
赵铎暴怒,额头的青筋几乎要崩裂。
赵瑜在赵铎阴狠张口前,一笑,提前一句道:“我劝皇兄冷静点,免得人还没有找到,反倒是自己把自己气的血流成河了,到嘴的皇位飞了,得不偿失。”
赵铎气结之时,赵瑜又道:“皇兄熟读典故,一定知道,前朝某位皇帝争强好胜,和人比试力气,他是胜了,举起了所有人举不起的大鼎,结果呢……我劝皇兄不要自不量力,蚍蜉永远撼动不得大树,螳臂也挡不住车,顺势而行,多好!”
赵瑜的话,带着奚落和嘲蔑,却是让赵铎脑中电光火石间有惊雷滚过!
自不量力……不要自不量力!
赵瑜和他之间,怎么会涉及到自不量力。
和他设计到自不量力这种问题的,只有一个人!
赵瑜,只是一个传话筒。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赵铎,观察着他脸上每一缕细微的表情,赵瑜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张口,“你要的人,不在威远将军府。自我记事起,我就不喜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想来二皇兄也不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