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一个女人,能成什么大事。
可现在,赵铎觉得自己的心被一个雷炸过,他轰然醒悟。
他错了!
这个女人身上所隐藏的力量,可能比赵衍和赵彻加起来都要凶猛,而他,居然屡屡小觑她!
飞快的调整了心态,赵铎立刻改口,“我也不是说尚义与秦铭有染,谁都知道,沈慕对尚义的情分,而秦铭如今早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和尚义年差十几岁,又是初次相见,他又是常年累月住在兵营里的粗人,无论哪一点,尚义也绝对不会和秦铭有染,尚义误会我了。”
对于赵铎的改口,赵瑜倒是意外,却更加提高警惕。
赵铎为人阴狠毒辣,又小心谨慎,他绝对不会随便改口。
赵铎语落,赵瑜只沉默不语。
赵铎顿了一瞬,便又道:“我的意思是,眼下朝中这些人,也就是尚义大人和秦铭,还有过一面之缘,若是尚义做这个亲使,或许,比旁人更能说动秦铭,更何况,威远军与尚义的关系,也比与我们其他所有人都近,尚义去,也更合情合理,再加上你公主的身份,算是对秦铭极大的尊敬了。”
皇上眼底神色浮动,看着赵瑜的目光,却是迷离中隐藏着涌动的暗流。
“六部全力配合辽东,挖通雪道,然后派人按着威远军的踪迹一路追寻,至于云南密道,朕定了人选便奔赴云南,如此两方面准备,务必最大努力确保威远军的安全。”皇上沉默一瞬,铿锵有力道。
心头却是幽幽一叹。
如果镇宁军还在,他何必像现在这般焦心灼肺,就算损失了威远军,他心痛一番,可有镇宁军在,他到底还能心安。
现在……
没了镇宁军,若是再没了威远军,就算禁军和周边军队能阻拦朝中造反,可若是秦军忽然挥师北上呢!
根本无人能敌。
所以,威远军,一定不能有事!
皇上的心头,就像是装了铅块。
下了朝,皇上点了赵铎,胡巍耘和赵瑜到御书房,却没有同时让他们进入。
“你知道朕为何要让你代替齐焕成为新的兵部尚书吗?”在胡巍耘进入御书房,皇上沉默了半柱香的时间,直到看到胡巍耘面色越来越难看,额头渗出细汗,皇上才沉沉开口。
闻言,胡巍耘顿时轻轻舒了口气。“臣不知。”
皇上冷笑,“真不知?你知道的,一则,朕不喜欢糊涂人,二则,朕不喜欢有人在朕面前玩弄手段摆弄聪明。”
胡巍耘身子一颤,敛了心神,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道:“臣以为,陛下唤臣入京,是想要让臣来抗衡朝中齐焕多年来积攒起来的势力。”
皇上阴冷的面上带着诡谲的笑,眼中波光闪动,令人不可捉摸,却毛骨悚然。
胡巍耘抿抿嘴唇,继续道:“陛下将九皇子殿下给贤妃娘娘抚养,臣……臣想,陛下大概是这个意思。”
“算你还算知道轻重,你说的不错,朕是这个意思!记住了,在朕面前,休要玩弄任何手段把戏,朕能给你什么,就能让你失去什么,甚至,失去的更加彻底!”不怒自威,那冥黑的眼底,透出的,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锋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