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添麻烦,遇到不公平的事,遭到灭绝人寰的欺压,都是打碎了牙齿往自己个肚子里吞,我们都是顺民啊!”
说着,巴东酒楼的老板忽的顿了声音朝赫兰琦看过去,“这位姑娘一定不能明白,公主为何要让手无寸铁的百姓去征讨打杀浪人吧!而且,看的出来,这位姑娘,很是同情我们这些百姓。”
赫兰琦点头,“当然同情,他们被欺压的都成什么样了,谁不同情!”
巴东酒楼的老板却是摇头,“其实,要给他们帮助,就不该给他们同情!”说着,巴东酒楼的老板长长一叹,“更何况,他们当中,又有许多人并不值得同情!尽管他们的妻女被人欺凌,尽管他们的钱财被人掠夺,可他们并不值得同情。”
赫兰琦大睁眼看着巴东酒楼的老板,简直难以置信,这些话,竟然是他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束河人说出口的!
巴东酒楼的老板艰涩道:“我给姑娘举个例子。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一个穷凶恶极的江湖悍匪在抢一个教书先生的钱,并且还要抢走他的妻女,你觉得,这个普通百姓的第一做法是什么?”
赫兰琦不假思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语出口,赫兰琦的心头猛地一颤,脑中浮光掠影,她仿佛知道这个酒楼老板要说什么,“他不过是个普通百姓,手无寸铁,他就是上前帮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会增加无效的伤亡。”
作为军人,赫兰琦的用词,很是专业化。
巴东酒楼的老板嘴角噙着苦笑,又道:“可你怎么知道,当时经过的,只有一个普通百姓,而不是一群普通百姓呢?一群,成百上千的普通百姓,对付一个穷凶极恶的悍匪,你能说,没有一点胜算?”
赫兰琦只觉胸口有点憋闷,说不出话。
巴东酒楼的老板又道:“再者,我们假设,只有一个普通百姓经过,并且,他打算参与此事,你觉得,他前去帮忙,他是去帮助那个悍匪呢还是去帮助那个教书先生呢?”
赫兰琦憋闷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
巴东酒楼的老板道:“看来姑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十有八九,他会帮助那个悍匪!”
“因为他知道,悍匪比教书先生更厉害,更容易获胜,帮助悍匪,他能轻而易举的成功,而且,这个悍匪一高兴,兴许还会恩赏他点什么,退一万步,就算悍匪失败了,成功制服悍匪的教书先生对于他这个普通百姓,做多就是一通怒骂教育,而悍匪就不同了,如果他选择帮助教书先生,并且失败了,悍匪一定会杀了他!”
赫兰琦只觉得胸口铮铮的疼。
有什么东西,似乎想要挣脱出来,将她的胸口撕烂,挣脱出来。
“浪人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们是入侵者,他们想要在这里过上比主人还要舒坦的生活,就要拿出穷凶极恶的姿态来,用强权霸占一切,而官府,收取了大量的贿赂,有钱能使鬼推磨,官府自然不会和钱过不去!可百姓呢?百姓自己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他们不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