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焕的私情,那时候,正是先皇驾崩,大孝期间。”
赵瑜顿时惊讶。
太后……她年幼的时候,曾经见过,温文尔雅,端庄秀丽,雍容华贵,就是太后该有的样子。
她的眉目,很是慈祥,但是发怒的时候,目光严厉到让人无法直视,所有人都会瑟瑟发抖。
岁月似乎也格外偏爱她。
这样的太后,居然和齐焕……而且,还是在先皇热孝期。
这个消息,对赵瑜而言,很难消化,再怎么说,那是她皇祖母啊。
看着赵瑜的神色,胡巍耘道:“臣绝没有一句虚言,当时看到那一幕的,除了陛下,就是臣,只是臣知道陛下看到,但陛下不知道臣看到,可齐焕知道臣看到,所以这么些年,齐焕往死了打压臣,但也仅仅是压着臣不让臣入京,却不敢真的往死了弄臣。”
“还有一件事,兴许公主有记忆,就是当年太后殡天,齐焕失足从府中石阶摔下,那一摔,他足足在家养病一个半月。旁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年纪大了,跪灵又认真,身体吃不消才不慎摔倒,可只有陛下和臣知道,他那是伤心过度。”
“齐焕既然对皇祖母有这样的感情,他的夫人,就不知道?如果知道,肯甘心?”赵瑜反问胡巍耘。
她心头已经接受,这就是事实,可又实在不甘心,皇祖母和齐焕能在先皇热孝期……尽管,自古以来,宫里的女子,和皇上之间,都没有感情,有的,不过是对生,对权利的渴望。
皇上,不过是她们达到渴望的工具而已。
可,在热销期……她还是不能接受。
“齐焕那老东西,的确有他的本事,既能和太后的私情东窗不发,又能将家里的事摆平。他的夫人,应该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为了孩子的前途,为了齐家的平和,为了齐焕答应她的有妻无妾,臣想,她是宁愿接受太后这么个一辈子不可能走到阳光下的情敌,也不会选择破坏了齐焕和太后而被齐焕记恨。”
这倒是,聪明的女人,该想得到,齐焕和太后之间,她越是选择支持齐焕,齐焕越是感激她,对她,也就越好。
事实证明,她选择的,是对的。
既然齐焕对太后有这样一份情,那他必定也会答应太后的一些临终嘱托,比如帮着皇上守好江山,帮着皇上守住皇位……甚至,当年皇上登基,齐焕功不可没。
所以,越是如此,皇上对齐焕的恨,就越足。
难怪……
齐焕那么忠心耿耿,连她都看的出来齐焕对皇上绝无二心,可皇上对齐焕的态度,却总是厌恶和猜疑。
一切有了因果,赵瑜心头越发澄明。
往事说罢,赵瑜朝胡巍耘笑道:“胡大人不觉的刚刚自己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吗?”
胡巍耘一愣,看向赵瑜,不解。
赵瑜道:“既然齐焕和太后有这样的关系,想来齐焕不会伤害陛下,可他用这样的方式逼着陛下禅让,把皇位传给赵铎,一旦赵铎登基,那皇上该要如何?他要如何安置皇上才算对得起太后的在天之灵呢?”
说及此,赵瑜顿时心头一震,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想。
太后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