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下人来传,齐焕求见,赵瑜自然是不见,及至傍晚,京兆尹陶予求见,赵瑜一样是在议事厅见了他。
“公主可是回来了,陛下病了许久,臣一直担心……”陶予隐约知道赵瑜心中的丘壑,说话便也直接些。
赵瑜笑道:“让陶大人费心了,这些日子,京兆尹可还顺利?”
陶予道:“陛下病重,齐焕代理朝政,但是臣的京兆尹一直守规守距,所以,他也寻不出错来,臣今儿来,一则是给公主请安,二则,臣有一桩异事,想着,要回禀公主。”
“何事?”
“陛下重病,二皇子殿下亲自侍疾,陛下不见朝臣,凡事都是齐大人代理,这些,臣虽觉得不大妥当,也有些意外,可也说的通。只是一点臣不解,为何陛下要将禁军统领遣离皇宫。陛下重病,难道是禁军统领相克?”陶予一脸不解,面色沉重。
赵瑜心头一跳。
才刚刚胡巍耘提起,宫里的禁军一个不见,他不知道禁军都去了哪,陶予就送来有关禁军的消息。
“你如何知道禁军统领不在宫里?陶大人进宫了?”赵瑜不动声色的问。
陶予摇头,“自从陛下病重,齐大人就不许朝臣探望,说是太医吩咐,不得以任何缘由惊扰陛下养病,否则便是忤逆的大罪,起初胡大人带着人还闹过几次,但是都被齐大人挡了回去,再后来,大家也就不闹了,毕竟齐大人代理朝政,并未做过任何有负江山社稷的事。”
顿了一瞬,陶予道:“臣之所以说禁军统领不在宫里,是因为臣在宫外十里庄,见到了禁军统领。”
“十里庄?”赵瑜眉头一蹙,朝陶予扫过一眼。
十里庄这个地方,前世今生,都无什么异处啊……记忆飞快的翻滚,赵瑜确定,在她的记忆里,十里庄的确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陶予笃定道:“臣因为查案,去十里庄找线索,臣去的突然,又是私服出行,所以一路并未惊动任何人,在十里庄一处民宅,臣见到禁军统领,他穿着百姓衣服,臣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十里庄庄头门口观察什么,臣怕被禁军统领发觉,就混在人堆里迅速离开。”
“可是,进了十里庄,臣暗查线索的时候,十里庄的一个老妇人告诉臣,东边一个闲置了十来年的老宅子里,忽然住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也不同村子里的其他人来往,每天就是轮流的去村口张望,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臣按着她说的地址,悄悄摸过去,在院子里看到了禁军副统领,老妇人说的两个人,一个是禁军统领一个是副统领,这就奇怪了,他们的职责是在宫里守卫宫宇和陛下的安全,为什么陛下病重他们偏偏去了十里庄。”
“这个,你都对谁说过?”赵瑜沉默一瞬,问陶予。
陶予摇头,“臣只对公主说了,其他人并未提起过。”
“你什么时候去的十里庄?”赵瑜又问。
陶予脱口道:“前天,前天下午去的。”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如果有人专门问你,不管是谁,都可以告诉。”
对于赵瑜的回答,陶予顿时蒙了,“啊?”
赵瑜笑道:“既然有人希望禁军统领的事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打破这个秘密,是不是就能打破一层掩盖事实的结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