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凤离天此时想的却是……两个字。
不行。
不行什么?
这位从未经历过情事,高贵矜傲似妖似魔的国师殿下自己也不太明白。
脑子里只反反复复两个字。
不行,不行。
不可,不可。
不妙,不妙。
深深地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副待宰羊羔模样的小家伙,忽而紫眸微动,扭头就走。
紫色长袍,翻飞如蝶,顷刻便入了那舒卷舒展的白雾之中。
扔下无一站在原地,还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的了?
转身就要跟上,可随即又听那已穿过雾幔的凤离天,凉凉寒寒的声音,渺渺飘来。
“送她出去,不要让她察觉。”顿了下,听不出情绪地添了句,“小心些。”
这时候了,还不忘记照顾她。
无一郁结地站住脚。
回头看了看还浑然无所知的云挽歌,恨得手心痒。
……
云挽歌醒来的时候。
天光正是落日之时。
而她,正躺在出武堂那间租住下来的寝屋里。
她转脸看了看窗外晨曦微红闪金的层层叠叠云海,默了许久后,慢慢抬手,摸向自己的唇。
小腹处充实的灵气让她知晓,如今她的武力,绝对不止武气阶。
她迟疑了下。
抬手手诀如花,结出一个法术结印,然后朝后窗口一指。
“砰!”
窗下那条潺潺小溪,登时水浪翻卷,水流波澜!
云挽歌脸色瞬变,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武者阶!
她居然就这么到了武者阶?!
她眼中惊疑不定。
半晌,才猛地一把按住手腕,咬唇。
已是明白。
凤离天。
是他。
不仅在心魔反噬时救了自己,甚至还置死地而回生,竟让她直接突破武者阶!
这人的实力,简直太可怕了!
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自己之前分明不是在空间里试图压制心魔,险遭爆体么?
可后来为什么会落入凤离天手里?
被他那般当个可磋磨的玩意儿,随意羞辱!
那唇舌之间强势的纠缠,那叫人羞恼欲死的水波儿声响,简直太——
可恶……吗?
云挽歌的黑瞳微微扩散,眼眸浓墨般盯着床边的一个位置。
良久。
忽而轻叹了一口气。
摇头。
翻身准备下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云挽歌抬眸。
就见杏圆从门外跑进来。
神情有些焦虑,却似乎又有些兴奋。
三两步蹦到门边,刚要敲门,就听里头云挽歌让进。
调整了下呼吸。
推开门,进去便忍不住拔高了音调,靠近云挽歌低笑道,“小姐,瑞王府的大管家,在武堂外头,一心求见您呢!”
云挽歌无声一笑——来了。
却是神色淡漠地睨了眼杏圆。
杏圆立刻识趣地上前快速说道,“就是那个萧景之,从大理寺被放出去后,第二天,就不知得了什么怪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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