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剑往地上一扔,拍打拍打袖子,躬身一拱手,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微臣遇到危险的那一刻,想着是府中的老父亲和体弱多病的老奶奶,生怕自己没
命了,惹得两位老人伤心度日,倒是让太子殿下和各位将领看笑话了。”
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情真意切,众人听后非但没有继续嘲笑他软弱,还纷纷夸赞赵侍郎孝心满满,是满朝文武的表率!
楚长生眼皮子抽了抽,他可是见识过赵逸飞的嘴皮子功夫,就是个死的也能被他说成活的,懒得跟他计较,一甩袖子往东宫而去。
皇叔早就告诉过他真正的父皇已死,承乾殿中的父皇被人强占了身躯,因为不知是何物所占,所以只能按兵不动,等着“父皇”自己露出马脚。 所以他就开始暗中留意承乾殿,和这个假父皇打过几次交道后就让人明里暗里监视承乾殿。今日听见侍卫前来禀报,原以为是承乾殿遭遇刺客,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露出马脚,还光明正大的把侍从和杨公公
杀害在承乾殿中!
皇宫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了避免朝中大臣有异心,楚长生下令封锁了承乾殿的消息。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没有不透风的墙,得尽快找摄政王商议一番才是。
楚长生的到来,墨冷玥没有丝毫意外,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原本预计的轨道进行,唯有洛樱夕是个例外。 他带着楚长生来到老先皇皇陵祭拜一番,当着老先皇的牌位,在诸位文武百官的见证下,把手中汴京十万护城军的兵符交到他手中,解甲归田,自愿卸去摄政王王位,摄政王王府的牌匾除去,改成墨府,
从此只是布衣一枚,彻底放权。
楚长生双手接过兵符,心里原本对墨冷玥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他恳切地挽留:“皇叔,你留下来吧,东溟国不能没有你的辅佐。”
墨冷玥的神情仍然是一片淡漠,好似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够挑动他的心弦。
“顾锦色对你的皇位不会有任何威胁,你不用考虑制衡的问题。”
楚长生一怔,握着手中的兵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天空中突然飘下一阵花瓣雨,绯红色的蔷薇花瓣在一片肃静的皇陵前显得那么妖艳、轻佻。
可是众臣中没一个人敢吱声,唯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赵逸飞,指着半空中被八个白衣侍女抬着的华丽轿子,朗声怒言:“皇陵面前成何体统,何人敢如此大胆?还不快点下来受死!”
“呵呵!多少年没有见到如此有骨气的官员了!”低沉魅惑的声音在轿中响起,轿子隔得并不近,却仍是让在场中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赵丞相猛地上前捂住赵逸飞的嘴,把他拖到后面,连忙躬身作揖:“小儿刚刚历练回京,不曾见过国师大人,如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轿帘被撩起,一个大红色的身影,从轿中飘然而下,跟随的白衣侍从连忙把一块红地毯放在他的脚下,那双绣金黑靴纤尘不染的踏着上面,红色长袍拖在身后,妖魅无双! 顾锦色瞥了一眼呆愣在那里的赵逸飞,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丞相贵公子当真是好胆量,不如去我那落神宫坐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