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觉得脸上无光,“说得好像是我多盼望着你离婚一样,离婚,那也是你自己作的!”
陆恬沉沉的呼吸了两口气,“要我说,程家大少对你也不错,你如果是没有什么错处,他为什么非要和你离婚呢?”
乔莫晚苍白无力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她的妈妈。
如果是以往,她还真的是顾及到一丝的血缘亲情的话,现在,真的是一点一点都没有了。
“是的,是我自己作的,都怪我有妈生没妈养,”乔莫晚笑了一声,“我没人教,也不在乎会长成什么模样了吧?”
陆恬一听乔莫晚的这话,气的不轻,手都开始发抖了。
乔婉柔急忙扶着陆恬的手臂,“妈,你没事儿吧……”
她转头看向乔莫晚:“姐,你当初是自己要离开乔家的,现在又把责任都怨到妈身上,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良心?
乔莫晚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个世界上,谁都能给她说良心,但是唯独乔家人不能!
她笑了一声,转身走到车边,打开了车门。
就在这时候,陆恬急忙说了一句:“趁着现在你和程家大少还没有离婚,去找他认个错去,那就一切还可以挽回。”
乔莫晚脚步顿住,“认错?妈妈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么?”
陆恬深深地皱眉,“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怪罪到别人的身上,也要从你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你觉得你离了婚,还带着一个孩子,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么?你也就只能从那些二婚的四十岁以上的人里面去找了!”
乔莫晚惨然一笑。
“以前你没有管过我,今后,碰碰嘴皮子的事情,也就不劳费心了。”
她先坐上了车。
靠在车边的贺西珏,这个时候,才微微动了动。
从一开始,他就仿佛是收敛了浑身的气场,让处于事件中心的陆恬和乔婉柔,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存在。
可是现在……
他轻轻一动,手中已经堆积了一大段烟灰的烟蒂,就随着轻轻一弹的这个动作,纷纷簌簌的飘落下去了。
修长的手指携着烟蒂,放在唇边,轻轻地抽了一口。
乔婉柔已经是看呆了。
这个男人,和二爷一样,是属于那种气场异常强大的男人,更让人感觉到害怕的是,他竟然可以将这种气场,就这样,任意的收缩自如。
明明他一直都站在乔莫晚的身后。
可是,刚才她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仿佛就好像是一块布景墙一样。
现在一旦动一动,将浑身强大的气场散发出来,又叫人无法忽视,那种震慑人心的压力。
陆恬毕竟是一步一步走进乔家这个豪门的,也是有点手段有点阅历的,勉强镇住了自己的心神,微微笑了一下:“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她现在还没有离婚,而且还有个儿子……”
“我知道。”
贺西珏将烟蒂送到唇边,轻轻地抽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出来,轻描淡写道。
陆恬有点惊讶,“你知道?”
“是你说的,她找不到要重新嫁人,就只能嫁给二婚四十岁以上的男人了么?”
贺西珏冷眸凝向陆恬和乔婉柔,唇角向上缓缓地划出一抹弧度来,带着些许讽刺的笑意,向前走了两步,将烟蒂扔到垃圾桶里,才说:“如果晚晚同意的话,待她风光再嫁,请您过来喝杯酒。”
………………
车窗是被降下来一条缝的。
这句话,也飘入了乔莫晚的耳中。
她默默地我进了手掌心,深深地闭了闭眼睛。
不管贺西珏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她都感谢他,让她在乔家人面前,留下了最后一丝自尊。
贺西珏并没有开车载着乔莫晚回医院,医院叫高级护理和张姨在照顾。
他带着乔莫晚,回到了津滨别墅。
刚一回来,就去浴室里放了热水,直接就把乔莫晚给扒了个干干净净丢进了浴缸里。
“你身子太虚,而且杜墨淳说你体寒,泡个澡。”
乔莫晚也没有挣扎,男人的强势,也在这时,将她需要费心力去思索去做的一些事情给省去了。
谁知道,男人却并没有离开。
而是取来了毛巾,撩动着浴缸里的热水,在乔莫晚光滑的躯体擦洗着。
“不用,我自己来……”
乔莫晚细弱蚊蝇的声音,对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他细致的帮乔莫晚擦洗身体,洗头发,涂抹沐浴露,一丝不苟,腋下,纤腰,和大腿根,乃至于……
“不用……”
乔莫晚满脸通红,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阻止了他向内。
贺西珏在她湿漉漉的眼睑上亲了一下,声音暧昧而低沉,呼吸轻抚,“里面也要洗干净,昨晚没有洗,要不然会得病的。”
乔莫晚一下就红到了耳朵尖,滴血一般的血红。
可是,乔莫晚也忽然反应过来,她……昨晚忘记服避孕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