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哈哈!好呀!小厉呀,干爹信你了!”尖尖的细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经“啪!”的一下把短剑扔在了桌子上。
秦厉表演的十分投入,让吴经看不出丝毫异样,他到了这时才彻底放下心来,对秦厉彻底心无芥蒂了。的确,一个肯把性命交给你的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怀疑的呢?
尖细的娘娘腔本来是非常难听的,秦厉每次听到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几乎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这时听来却感觉分外好听。
秦厉终于长出一口气,我的天啊,终于忽悠过去了。这老狐狸真是不简单,心机太深,不好糊弄啊。
左臂上的伤口鲜血仍在流出,滴落在地上啪啪直响。
秦厉虽然刺的不深,但此时也感觉疼痛难忍。忍不住用手捂住胳膊,“哎呦!”一声。
吴经急的冲高忠喊道,“小忠子,还愣着干啥,快缠着咱家的干儿子去上药。”
吴经府邸没有郎中,但却备有很多药物。高忠别看只有十六岁,是个小太监,但却懂些医术。
说来他家本是世代行医的,可到高忠的老爹那一代,却遭受了鞑靼的抢掠,把整个家都毁了。家里实在讨不上生活了,才狠心让高忠挨了那一刀,当了太监。
高忠这时见秦厉度过一劫,说不出来的欢喜。慌忙走到秦厉身边,朝秦厉欢喜的一笑,搀扶着秦厉去上药。
伤口本就不深,没有伤到筋骨,只不过是看着流出来的血很多,挺吓人的而已。高忠为秦厉敷上了最好的金疮药,又熟练而细心的做了一番包扎。
秦厉的胳膊便能活动自如,和未受伤时候区别不大了。
高忠这才挑起大拇指对秦厉好一通赞许,听得秦厉都有些吃受在不住。两人都是十六岁,少年心性还未完全淡去,嘻嘻笑着朝厅堂返回。
快要走到门口时,秦厉稍稍停了一下,那高忠本就鬼精灵,立即上前搀扶着秦厉,缓缓走了进去。
一进屋,两人便唱起了双簧。
秦厉故意扮作一副有气无力,疼痛不堪的模样。高忠苦着脸说道,“公公,小厉受伤可是不轻哩,就差一点儿便伤到了骨头,胳膊上的血脉被刺了个窟窿,看着好吓人呐!”
心中芥蒂已去,吴经这时又是看秦厉看哪儿哪儿顺眼了,甚至比原来看着还要舒服。
吴经不禁一脸担忧,有些懊悔的轻轻叹道,“说来也是咱家多心了,小厉本是鬼精灵般的人呐,怎么会不识时务和咱家作对呢?”
此时秦厉看吴经,感觉更是厌恶了。不说别的,单单这只老狐狸这份狡诈就让他胆寒。逼的秦厉没办法,使用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自残。
眼望着包裹严实的左臂,秦厉心里愤恨道,“等着吧,就为了今日我受的这伤,我也定然不会放过这死太监。”
秦厉自诩是个正义的人,站在正义一边,看那些邪恶歹毒的小人永远都是憎恶可恨的,此之谓嫉恶如仇。
不管心里怎么打算,此时脸上还必须要装出一副老实听话,谄媚的小模样来。
秦厉嘻嘻笑道,“干爹这是说的什么话?干爹只要是把小厉看做您干儿子,不嫌弃小厉,小厉便心满意足了!”
吴经眉毛一抬,爽声笑道,“呵呵!小厉呀,啥也甭说了,你那芝麻糖还热着是吗?快快拿过来。”
秦厉忙不迭的打开一个纸包,右手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吴经捏了几片塞进嘴里,眯着眼回味一番那甜美滋味,点点头说道,“小厉呀,难得你这份孝心。说吧,什么事儿?干爹知道你这一大早过来定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