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就跟惊弓之鸟似得,实属正常。
明年,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将《杨先生讲江陵》推出去,成为名副其实的爆款。争取将文青书局做大做强,做成读书人心目中唯一值得拥有的书局。另外,我会将文青书局从四海商行剥离出去,从此以后,文青书局完全独立。”
“真要让文青书局彻底独立出来?”
顾玖笑着问道:“我会让你做文青书局的大总管,一应事情你拿主意。有信心吗?”
啪!
黄去病摇着折扇,“让我做大总管,不怕我贪墨?”
“定期会有财物核算。而且我信你,你不缺钱,犯不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败坏自己的名声和钱途。”
黄去病笑了起来,“多谢你的信任!我会管好文青书局。这可是个下金蛋的母鸡,比你的水泥路利润高多了,我得好好看着他。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染指纯洁的书局。”
顾玖抿唇一笑,“水泥路是基础设施,没有基础设施,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知道,知道。你的那套基础设施理论,我全都记在脑子里。我想着,等到将来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一定要将你那套理论出版成册,叫天下人都知道要想富先修路。”
哈哈哈……
顾玖很高兴。
她终于影响了一部分人,这些人紧紧跟随着她的步伐,正在大步前进。
思想的微弱光芒又大了一圈。
……
刘诏带着御哥儿衡哥儿出门打猎,顺便做做思想交流。
衡哥儿在雪地里玩疯了。
侍卫们忙着护着他的安危。
刘诏带着御哥儿上了山顶。
“此处景色可好?”
御哥儿点头,“极好!”
他好奇地望着高大的父亲,“父亲有话对儿子说吗?”
“为父回京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问你,你到底如何说服你皇祖父,让他同意你拜师任丘?能不能和为父说说?”
御哥儿闭着嘴巴。
刘诏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说吗?”
“是娘亲让父亲问的吗?”
“你娘亲如果想问你,会如此迂回曲折?”
御哥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亲一直没问儿子,儿子挺好奇。”
“那是因为你娘亲信任你。”
“父亲不信任我吗?”
“不一样啊!”刘诏拍拍御哥儿的肩膀,“我们都是皇室子弟,意味着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你母亲不问你,一来她信任你,二来她不想给你压力,三来她不想在你面前诋毁刘氏一族,更不想诋毁你皇祖父。”
御哥儿似懂非懂。
刘诏同他说道:“你只需告诉为父,你是如何说服你皇祖父。别的事情,等你再大一点,我会一一告诉你。”
御哥儿点点头,“儿子对皇祖父说,儿子是皇孙,无需科举仕途,也就无需专攻四书五经。任先生学识颇丰,除天象外,其他杂学都有涉猎。若是孙儿能跟随任先生学习,定能开拓眼界,开阔胸怀。”
“就这样?”
刘诏显然不相信。
御哥儿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儿子还对皇祖父说道,父亲不学无术,算账都算不清,总是钱粮亏空,一应开销都要母亲支应。儿子要吸取教训,不敢说学得多好,至少不能像父亲一样做个败家儿子。”
刘诏一脸心塞地看着御哥儿,这个坑爹儿子。
有这么说话的吗?
“为父怎么就不学无术?你这个臭小子。”
御哥儿一脸委屈,“在皇祖父面前,唯有诋毁父亲,方能取悦皇祖父。才有一线可能,说服皇祖父同意儿子拜师任先生。儿子也是没办法,只能如此。”
说完,他内心偷偷嘀咕了一句,“父亲的确是不学无术。”
刘诏曲指,敲在御哥儿的头上,“为了拜师任丘,你就这样诋毁老子?你良心不通吗?”
坑爹的儿子,到底是学了谁?
御哥儿可怜兮兮地说道:“因为儿子说了父亲的坏话,儿子连着几天做噩梦,整夜整夜睡不着。”
呵呵!
“老子就没看出来你有做噩梦。每天晚上呼呼大睡的是假人吗?”
御哥儿委屈,“儿子做噩梦的时候,父亲还没回来。”
“就算为父没回来,为父也知道你在撒谎。你在你皇祖父面前,肯定说了老子很多坏话,是不是?”
“没有的事!父亲误会儿子了。若是儿子一味诋毁父亲,皇祖父定不会同意儿子拜师任先生。”
这倒也是。
刘诏点点头。
他摸摸御哥儿的头,“去玩吧。”
御哥儿偷偷松了一口气,往山下跑。
这一关总算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