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说着,何冲将扇子展开,露出了作画的那一面,手托着放在对方眼前。
“这件扇子的老化我就不多说了,傻子都能看出是件近百年的老东西来。”何冲淡淡开口,“我只说这扇面上鉴定张大千的几个点,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这扇子要是真迹,我就去吃屎!”老张虽然被老夏拉住,却还是很不甘心的咆吼道。
“我倒是很好奇人吃屎是什么样子,一会儿别耍赖就行。”何冲冷笑,却不再管他,而是继续解释道,“众所周知,张大千独创了个‘大风堂画派’,那是有别于‘长安画派’、‘海上画派’、‘京津画派’等画派,是唯一不墨泼彩的画法,所呈现……”
要想解释重要的鉴定点就必须先把前缀讲出来,可没想不等何冲说完,却被人打断,确切的说是被人接上了话茬。
“大风堂画派的画风都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景象,不仅独树一帜,更包含了其他各家所长,所以鉴定起来也要从此点出发。”只见从何冲身后走来一名看起来最多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一脸微笑的接过了话头说道,“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何冲对这人的无理打断有些不太愉快,却没有发作,而是皱眉看了过去,更没说什么。
“薛……薛小馆长……”见到来人,何冲没觉得什么,但老夏他们三人却是齐齐的愣在了当场,“你怎么来了?”
“我似乎不认识你。”那薛小馆长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看他们三人,说道,“这把扇子的确是张大千的真迹,不需要再质疑,这位兄弟并没有打眼,而是你们走了眼。”
这番话倒是让何冲为之一愣,没想到这平白无故冒出来的年轻人居然一眼就瞧出了这扇子的真伪,看来眼力着实不低。
“啊?”老王在听到这话后神色顿时黯淡下来,紧跟着化作懊恼,居然是半点都不怀疑这位薛小馆长说的是对还是错,“这……这……”
“薛小馆长,这扇面真是张大千的真迹?”老张和老夏显然也不敢质疑,老张却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怎么?我鉴定的结果需要怀疑吗?”薛小馆长淡淡的扫了老张一眼,问道。
“不不!”老张连忙摆手,“我不敢质疑你的鉴定结果,只是感到惊讶而已。”
这可就让何冲感到好奇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最多大自己几岁而已,怎的说出的话如此俱有信服力。
老张在听完薛小馆长的话后就是满脸的羞愧,低着头就想溜走,却不想后者又给他叫住。
“站住,你刚才是不是说如果是真迹就要吃屎的?”薛小馆长淡淡问道,“难道想不认账偷溜吗?”
“这……”老张满脸的苦涩,可他却不敢对眼前这位年轻人使丁点脾气,只能说道,“我刚才只是一时口快,并不是……”
“算了!”何冲这时开口,“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履行诺言,走吧。”
那老张闻言顿时大喜,却还是不敢走开,一双眼睛看着薛小馆长等着对方开口下令。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薛小馆长还是那副表情,“不过你最好记住这个教训,否则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可就不会在遇到这样的好事了。”
听到对方肯放自己离开,老张千恩万谢的拉着他的两位朋友赶紧走掉,只是在走远后何冲却听到老王那阵阵的埋怨声,显然是在怪责老张之前那妄自尊大的鉴定。
“朋友好眼力!”薛小馆长伸出手,笑道,“我叫薛平谷,不知朋友高姓大名。”
“何冲!”何冲与对方礼节性的握了下手,“你的眼力也很高,居然只是看了一眼便断出了真假,着实让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