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的骨子里有两个极端,一是像我爸那样怂,无底线地怂,哪怕是一枚落叶飘下,都会不由自主地缩一下脖子。
另一个是像我妈自焚样地张狂。一旦骨子里的火被彻底激起就会产生无穷地能量,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赵刚强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痞子头,本想堵我揍一顿,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丢脸没什么,大家都知道我怂。可他丢脸,那绝对是轰动学校的一件事。比我暴打李秃子还要轰动!
但是,看着他兀自逞强,我却突然惜命了,将拖把一丢,说道:“赵刚强,如果你还是爷们,以后我们签生死状玩单挑,谁死了,跟对方无关。可别像这些墙头草,哼,带着他们有什么用?关键时候抛下你溜之大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他们!”
我指了指已经厕所门,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赵刚强一个人呆在厕所里。我不怕他再偷袭我,因为他虽然强壮,单手可不是我对手。
我很惜命,所以才搏命,因为搏命,所以才放赵刚强一码。
这个逻辑很难懂,我也不太懂,估计赵刚强也搞不明白。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走的很潇洒,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平生第一次打架打赢了的姿势。
我在水龙头那儿清洗干净身体,这才感觉一股剧痛难以忍受,刚才因为愤怒,我忽略了身体的疼痛。现在被冷水一淋,疼的我呲牙咧嘴,滋滋倒吸冷气。
我往回走时,看到珍姨在我们班门前转来转去,时不时地看着表。
“珍……珍姨!”在他面前,我像犯了错误的孩子,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她昨晚刚强调的,不要惹事,千万不要再给李秃子可乘之机。但今天我却又一次。
“你去哪里了?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是不是又……好臭啊!”珍姨抽动了一下鼻子,闻到我身上肮脏的臭味,忍不住掩鼻。
“没什么,我去了趟厕所!那里比较滑,不小心摔地上了。”我撒谎道。
这个理由很充分,能说明我身上为何脏臭,也能说明身上新伤的原因。
我不敢靠她太近,因为她冰清玉洁,高贵典雅。我会熏坏了她。但珍姨却一把拉着我手,仔细查看身上的伤口,关切地询问着要不要紧。
我刚要开口说话,却瞥见李秃子倒背着双手,挺着大肚子在远处瞪着一双阴损的目光盯着我们,满脸地贪婪和猥琐,似乎在痛恨我能跟珍姨如此近距离接触。
好吧,既然你看着,那我就让你气个够。
想到这里,我靠近珍姨,近似于情侣间地贴面私语。
“小卓你……”珍姨有点慌乱,脸色一红,忍不住往后退。
“李秃子在偷窥我们,珍姨,我是气他呢!”我低声在珍姨耳畔耳畔说道。
“你呀你!真是的,跟他置气干嘛?”珍姨顺着我的目光望了一眼,嗔怪着我,拉着我往外走。
我顺从地跟着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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