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怀的再次出现,是在匡楚被警察追赶的时候,尽管是许久未见了,但隐藏在他们心底的那份默契还是愈发浓厚,他们没有多寒暄直接走进了乞丐聚会的街道,这里不仅仅是这些乞丐的容纳场所,也是躲避警方人员搜捕的一个好去处。
匡楚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聿怀走进了那个古老的宫殿,他们再次看到了宫殿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图案,在啧啧称奇中开始讨论起这个地方的历史往事来。
原来,这个地方原先是基督教徒聚会的场所,因为这两年在中国的这片大地上,涌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许多基督教徒也在神秘事件中消失不见了,就连这个教堂的教主也不知怎么的,在一个夜晚的暴风雨中从人间蒸发了,此后再也没有其的消息,就剩下了这个空荡荡的宫殿。
本来,还有许多教徒在政府的支持下,想重新复兴这个地方的,他们不想让这个聚会的场所就这么沦落下去,但却不知怎么的被丐帮组织捷足先登了,丐帮组织的首领和政府相关部门交涉之下,把这里开辟成了西北地区丐帮组织最大的聚集地。
丐帮组织内部鱼龙混杂,有许多成员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他们因为天灾人祸或者因为自己的游手好闲,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没有从事那些光鲜职业,而是过上了乞讨的生涯,这些其他者中绝大部门都是出身社会底层的人民,但也不排除那些出身高贵的人。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组织内部的许多成员都是从众多企业大佬脱变而来的,也有的是从社会精英、娱乐明星等方面转换而来的,他们有一套完整政策方针,有着完善的领导结构,也因此渗入了社会的各个行业。
于是,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那些整天出没于高楼大厦,出没于歌舞升平,整天在聚光灯下谈笑风声的人,他们中间的许许多多成功人士,隐藏在他们表面的身份之下还有着一个另外的身份——他们也是乞丐组织的一员。
只不过,他们一般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他们只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帮助遍布全国各地的底层人民,或者是那些整天在外流离奔波的乞讨者,他们以自己的善举来帮助着这个国家应该帮助的人。
关于乞丐组织的事情,由于时间的关系,聿怀只是简单讲了下。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们和乞丐组织结缘,聿怀最近一直在这里躲避着风声。
“说起上次的事情,你们可害苦了我。”聿怀埋怨着,“你们就那么一走了之,都不管我的死活了。”
“当时,我们在朱氏集团分头行动,但却早已在朱小荣的圈套之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他们的控制,我们也是忙着逃命。”匡楚苦笑着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仿佛被郑屠夫所刺伤的肚皮,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我们这次来是找他们算账的,一定要报仇!”墩子恶狠狠地说。
聿怀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匡楚和墩子,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城市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城市了,有好多事情早已改了样——有些事情还是我晚点给你们慢慢说吧。”
聿怀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带着匡楚和墩子很快就走进了那个宫殿,宫殿的大厅内早有人在等候着他们,那个人是匡楚之前也见过的,正是乞丐组织中间的一个长老,他现在依然是精神不振,依然是有气无力,只是他的脑袋上已经是光秃秃的,身上穿的是洁白无比的长袍,长袍几乎裹挟了他的整个身躯。
他静静地坐在大殿里的角落里,粗大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焚香缓缓地冒着香气,一种幽暗而又淡雅的色彩环绕着这个大殿,大殿中间满满地摆放着黑色的长椅,椅子上空荡荡,偶尔会有人出现在大殿门口,但只是好奇地向内张望了下,并没有走进来。
还没待聿怀、匡楚他们坐定,那位老人就慢吞吞地说话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说起话来和之前的一样,都是滔滔不绝的,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娱自乐一样。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他说,“那些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已经不在享受了,他们已经变得低调而又隐晦了起来,好多已经莫名其妙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那些过着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人,就像是我们组织内部的绝大多数的人,因为丧失了那些富人的救济,现在的生活也是越来越糟糕,大家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富者已不知所踪,就算是有所踪,也已经变得麻木不仁;而穷者生活也越来越不堪,深处社会底层的人们,他们正在遭受着历史上从所为由的灾难,这场灾难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不是他们所能预料到的。
“现在,好多工厂已经停止了运营,好多餐馆、服装店、酒店也都纷纷凋零,生活在社会底层人生活也变得越来越举步维艰,许多美好的事情也都被蒙蔽上了灰蒙蒙的色彩……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呢?有人说,是因为恶魔在作乱,是催生了那些违法乱纪的人,那些不遵守社会规则的人,是他们犯下了滔天大罪,是他们在日益摧毁着我们的生活,让我们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这样的吗?有的人也说,这个世界是病态的,行走在大街上的人也都不是健康的,他们表面上是富丽堂皇、仪表堂堂,但背地里却干着男盗女娼的龌蹉事情,心里想的却尽是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是他们把这个世界弄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