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借着酒劲躺在阴暗的地板上,互相地诉说着各自的委屈和不甘,他们在向内心里的胆小和懦弱宣战,要把过去所有的屈辱和委屈都统统地驱散——那天的醉酒激起了藏在他们心底里最深沉的感情来,他们仿佛从来没有那么敞开心底的畅谈过了。
因此,在酒醒之后,他们徜徉书海的时候,尽管努力地表现出些许轻松来,但还是难免不想起那些沉痛的事情来……
匡楚在这些书架四周转悠,不断地翻动着一本本书,完全置身于另外世界的他,还是在回想着过去的种种,他再次想到了凌空。而在这个时候,屈麻子讲抒花姐和汝燕的事情来。
他说:“花花姐和汝燕的命真不好啊,要不是我这次出去到外面去无意间把他们救回来,她们还不知道在那鬼地方受什么苦呢……
“我把她们救出来之后,听说你正在跟郑屠夫和朱小荣他们闹腾,所以我就紧接着去救你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如此的歹毒,竟然把你伤成那个样子,幸好你们都没事,我把你们都救了回来。
“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险恶了,我们稍微的不小心就被人算计了,这下可好,我们终于团聚了,现在我们聚在这个地方了,只是……只是……”
屈麻子说到紧要处停下来了,他驻足开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匡楚,看着自己曾经的兄弟,许多往事再次涌上他的心头来,他双腿软绵绵地跪了下了。那时,他已经是泪流满面。
匡楚还在翻动书架上的书,他许久才发现自己的兄弟竟然跪在自己不远处,他手中的书慢慢地从手心滑落,“啪”地一声丢落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没有从矿井里出去,是我没有保护好凌空哥。”屈麻子哭泣地说,“我就是个没用的人,我还误会你,都是我不好。”他在为自己的兄弟伤心,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凌空而自责,为曾经误解匡楚而悔恨。
匡楚看到屈麻子这个样子,他整个人的心都碎了,他知道关于凌空的死,他和屈麻子心里都有着那个梗——那是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已经深深地烙在他们的心里,只是他们一直在努力地想办法把这些事情掩饰过去,现在他们还是无法说服了自己,就再次沉浸在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中。
正待匡楚要过去把屈麻子扶起来的时候,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一边整理着书架上的书一边若无其人地说:“一个大小伙子,怎么都像个小孩子似的,现在还哭鼻子都不嫌害臊,你们要闹腾到外面去,这里可不是你们哭闹的地方。唉,年轻人现在都怎么了,喝酒喝的醉醺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得,弄得满屋子都是酒气,这书……不提了,我容你们一觉睡到醒,不能再让你们在这里胡闹了。有什么话都出去说吧。”
那个老人抖动着花白的胡须,他身上披着一个带帽子的灰色的长袍,帽子把他整个脑袋都几乎裹了起来,只露出了苍老的面孔来。
屈麻子看到这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又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他只感觉面庞热乎乎的再也不好意思跪在地上了,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那老人说:“对不起了,大伯。我们不是故意的,多谢您让我们在这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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