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撒。”
孟萋萋咬牙切齿看了他一眼,但想到盛嘉彦,这口气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那行,你背过身去!”
尹老头将信将疑的转过身,孟萋萋连忙将血河将军拉到身旁,低声道:“把你藏的煎饼拿出来!”
血河将军惊俱的捂住心口:“不要,那是我最后一点存粮了!”
“快点!”孟萋萋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不然我就把你打成肉饼送给他吃!”
血河将军无法,只得悲痛欲绝的脱下鞋子,从鞋垫底下扯出来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煎饼。他一脱鞋大家都急忙捂住鼻子,尹老头坐在前头闻见了,皱眉道:“啥味啊?小姑娘你家夜壶倒了?”
“没有没有,”孟萋萋用手绢捧着煎饼递给他:“这是我藏的最后一点粮食了。你别看它有点小,而且味道还很奇特。其实这种东西在地府,一般人是吃不到的。因为吃一口就能保证一个月都不饿,虽然不是法力大增的东西,但说到底也算个宝贝了。”
“地府还有这等奇物?!”尹老头震惊之余,宝贝似的接过煎饼,仔细嗅了嗅:“味道的确很迷人,还未吃到嘴里就觉眼眶发酸,我竟想要流下泪来!”
说罢,他余光看到血河将军咬着衣袖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问道:“他咋了?”
孟萋萋挡住尹老头的视线,干笑两声:“他从来没吃过,嫉妒的哭了。”
尹老头得意笑笑,一口咬在煎饼上,故意对着血河将军吧唧出声。血河将军想要冲上去一决生死,被众人按住身子不得动弹,孟萋萋将手绢塞进血河将军嘴里,只听得他不断呜呜挣扎。
最终尹老头终于吃完了煎饼,他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夸赞道:“不错,的确是好物,吃了以后我马上不饿了,甚至还有点恶心。是不是我吃多了?”
孟萋萋看着他逐渐变得青紫的脸,咳了两声:“可能是的,忘了告诉你要慢点吃了!好了,现在可以把你的蛊给我了吧?”
尹老头看她一眼,叹口气:“本来是想吃了东西就走,但看你对阎王爷痴心一片。罢了罢了,就给你吧。”
说罢,他摘下自个儿的帽子,露出已经秃了顶的脑袋。尹老头从帽子里抠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给孟萋萋:“我只有这一个,说明书在盒子底下压着,你看了就明白了。”
说罢,他起身拍了拍衣裳,将帽子重新戴好:“吃了你那饼我有点头晕目眩的,现在我得出去走走消食。”
谁知他刚站起身,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日游神拿出小本子记录:“蛊神目前是吃了血河将军鞋里煎饼最晚晕倒的人,创下地府新纪录。”
孟萋萋坐在床边打开盒子,盒子里蜷缩着一条小虫,拇指大小,晶莹剔透,她小心翼翼地拨开虫子,从它屁股底下抽出一张使用说明来。
孟萋萋对着说明书琢磨许久,脸色越来越沉重,最终将日游神夜游神召至跟前:“阿昼阿夜,虽然我曾经拜托你们两做的事全都给我搞砸了。但是这次……我有一个更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们。这个任务关系到我的幸福,也关心到你们俩的生死,所以这次如果不好好办成,你们就不要活着回来了。”
二人同时屏住呼吸:“姐姐请说。”
“帮我搞一根陛下的头发。”
“……”搞一根盛嘉彦的头发,无疑是老虎屁股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日夜游神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四个字——命不久矣。
孟萋萋弹了弹指甲,不以为意道:“当然,如果你们不去的话,曾经阿夜去偷月老东西,阿昼去拿禁药的事我只能都告诉陛下了。”
“姐姐!我们去!一定不辱使命!”
……
第二日晨起,只有三三两两的鬼在街上游荡。
这时,廖阳殿外蹲着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门口徘徊张望。
是的,日夜游神在等盛嘉彦上朝。
日游神咬了口新鲜出炉的煎饼果子,眉头紧锁,今天早上他特意让老板多加一个蛋,然而此刻尝着却没滋没味,哎,人长大了烦恼多了,昔日那种简单的小幸福一去不复返了!
“阿昼,”夜游神苦着脸:“一会我们该怎么办?”
日游神拍了拍好兄弟的肩:“不要怕,一会看我眼色行事。昨天姐姐交待完任务后,我夙夜忧叹,呕心沥血,一晚上没睡,终于被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