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彦按着孟萋萋的脑袋迫她躲在自己怀里,他则警惕的望着白高等人,直到最后精神不济才又倒下。
白高从地上爬起,看了眼已经昏过去的盛嘉彦,才又道:“小姑娘,你这表哥不得了的哇。手劲咋这大呢,怕不是学过武的罢!”
孟萋萋替盛嘉彦掖好被角:“应该是吧……”
她记得盛嘉彦的将军爹很是厉害来着,也许是教过盛嘉彦几招防身的吧。
白高的话反而还提醒她了,要不要再找武师傅给盛嘉彦呢?如果真的找的话,干脆就从禁卫里选吧,反正里面不乏身手厉害的人,只是该怎么跟皇帝舅舅说呢……
趁着她沉思的空档,白花扯着白高的一只袖子将他轻轻地拉了出去。
“大哥,”他俩窝在门外小声交谈:“她也砸了咱们一碗鱼汤了,该是时候问问她家里是哪儿的,让人送赎金来了吧?不然这样一直养下去,咱得倒贴多少银子进去。”
白高捏着小胡子琢磨半晌,皱着眉道:“这不好吧,人家表哥还未好全呢,咱们这时候提出要钱,多不合适,太没有侠义精神了!”
白花急了:“咱是土匪,要什么侠义精神!大哥你要是开不出这个口,那就我去。这时候要了钱,兴许还能给桑奶奶治治眼睛,她日夜织布拿出去卖,眼神早就不好使了。大哥你待他们心软,那寨子里头的人怎么办呢?”
白高没有说话,沉默地低下头,算是默许了白花的提议。
白花便悄悄地推开一条门缝,冲里头的孟萋萋招了招手。
孟萋萋瞧见了:“你有什么事进来说呀。”
白花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盛嘉彦,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嗓门大,万一吵到你表哥休息怎么办呢?”
孟萋萋觉得他说的还有几分道理,走至门口转身带上门,仰头看着比她高了半个身子的白花:“什么事?药煎好了?”
白花本来没想好怎么开口,一听她这么说,急中生智道:“哎,不瞒你说,其实情况是这样的……”
他愁眉苦脸地样子让孟萋萋想起皇帝舅舅的佟贵妃养的一只哈巴狗。
“山脚下卖白菜的那个死胖子都能厚颜无耻的把一把白菜叫卖到二十文钱,就连开酒楼的那个脸上长了一颗痦子的老板买的一张假虎皮,那老虎额头上的王字都已经隐隐散发出王八之气以假乱真了。寨子养着这么多人口,经济不景气,几分钱数着花……”
“多少钱?”他话还未说完,孟萋萋已经从身上鼓囊囊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枚血玉戒指:“这个够不够煎药的钱?”
白花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孟萋萋手中的腰包,那眼神像是许久没有吃过肉的狼。孟萋萋干脆将整个腰包放进他手里:“都拿去吧,这么多的东西你典当换来的钱,都够我表哥喝药喝到下辈子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催催他们快点煎药。”白高知道那沉甸甸的腰包里一定不少好东西,他连声应道。
白花暗中搡了他一把,差点把身材矮小的他推倒。
孟萋萋给的东西的确是又多而且看着也很贵重,可是白花没有忘记他们的最终目标。他手里的这些东西顶多只够寨子里的人吃上半个月的,寨子里那么多张口,那么多老弱病残,光这点东西是远远不够的。
“小姑娘,你看你表哥也生病了,我们这群土匪也是不出山的,到时候咋送你们两个回去呢?你不如将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修信一封过去,让你们家派人来接你。”
孟萋萋听后想了想,爽快地点点头:“也好,那你就去信京城青雀街柳四胡同里的迟府就可以了。”
白花连忙从腰间掏出纸,拿笔在嘴中沾了沾便赶忙将孟萋萋说的地址记下来。
他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喜笑颜开的点头:“得嘞得嘞,这就去帮你告诉你的家人。”
白高还要说什么,却被白花揽在怀里像提着土豆一样走了。孟萋萋看着开心的几乎快要奔跑起来的白花:“他这么高兴干嘛……”
孟萋萋这次去信的迟府的主人迟峥是禁军都督,统辖着皇宫内所有的禁卫军,是皇帝的亲信之一。孟萋萋从小就在皇宫里四处乱跑,跟迟峥的关系十分要好。迟峥也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宠,孟萋萋这次不给孟府去信,一是怕祖母担心,二也是顺带想让迟峥看看盛嘉彦如何,以后好方便教他习武。
白花不知迟峥来历,正躲在房间中琢磨着这封威胁勒索信该怎么开头才显得孟萋萋在他们手里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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