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地精面色有着一丝尴尬:“没了,当时害怕,小的就躲了起来……”
孟萋萋手里的金刀迫近他的脖子,眯着眼问:“你根本就没说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那金刀是有灵性的,不用它的时候是一柄普通的细长刀。现在孟萋萋捏在手里逼近土地精脖子的时候,刀刃突地燃起地狱之火,烧的土地精满面都是汗。
他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发现,连忙叫喊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在滚滚浓雾中还看到了一个十二、三岁小孩的身影!”
孟萋萋蹙眉:“十二、三岁?”
土地精咽了口唾沫点头:“绝对没看错,虽然面貌没看清,也没看清是男是女,但那小孩就站在邪灵的云雾里。”
孟萋萋将他放下,摸着下巴思考。
邪灵为什么要来南疆呢?难道南疆也有他们要的东西?可是既然这样为何不留一个活口,还要灭满门?或者说他们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才灭口了。不仅要了南疆人的性命,甚至还消了他们的魂。
这样不仅天庭找不到,地府更是寻不见。也没法拷问南疆人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凡是看见邪灵真实面貌的,已经魂飞魄散了。
可是邪灵到南疆到底找什么?
南疆是一片不属于天界也不属于人界的地方,这里的人生下来就有操纵各种各样蛊的能力。他们的能力高于凡人,又低于天神。所以天神划分了一片土地给他们,让他们能得以繁衍后代,一日一日的强大起来。
南疆的人与世无争,过着极为本分的日子,却不知是因为什么让邪灵惦记上了,竟遭此毒手。
孟萋萋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条绑在面上遮住口鼻,随后她撸起袖子,招呼在场的四人:“来都来了,顺带做点好事吧。”
他们一愣,看着孟萋萋毫不嫌弃地上陈列的断肢残体。她将他们拼凑完整,尔后念咒合成生前的完整模样,再挖了个坑埋下去。
每埋一个人,孟萋萋都会念一段超度的经,纵使这群已经死去的南疆人身体里,早已半点魂魄都没了。
聂玄冽率先帮她挖了无数个坑,孟萋萋念咒拼凑尸身,夜游神和土地精负责埋坑,善恶童子念经超度。
众人忙活完毕,南疆的白日渐渐升起。
孟萋萋似是累极,她捂着酸痛不已的腰腹,靠着墙立了一会。
腹部里的那团云雾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感应,翻滚着一阵比一阵滚烫的热浪,一会又极度的寒冷起来,将孟萋萋折腾的够呛。
难道这是她肚子的孩子在发泄不满?
她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肚子,小腹的灼热和冷意便退散不少。
这样的举动让土地精看见了,他小小的讶异:“孟上神,您竟怀着灵胎。”
杨玄冽正在挖坑的土锹‘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孟萋萋是有些诧异的,难道这个小小的土地精都能看出来?
“你怎么能看出来?”
土地精却有些骄傲了:“我们是土地精啊,最擅长的就是感应四面八方的灵力。强的弱的,刚才您身上灵胎的神力并不明显,现在却是能感觉出一二了。”
土地精掰着手指数了数:“加上孟上神,我能感觉出三个神力的来源呢。只是另外两个相较为弱一些,想来是月份不足的缘故。”
孟萋萋一愣,猛地窜过去揪着土地精的双肩:“你说两个?两个!?”
两个孩子?!
土地精被她吓了一跳:“是、是啊……但小的毕竟不会看到底是不是,只能通过感应来说,的确是两个。”
孟萋萋刹那间被一股莫名的喜悦冲上心头,她咬着唇摸了摸还是平坦的小腹。
饶是她有些担心,但喜悦到底多过担忧,她还是非常高兴的。
善恶童子还要装出刚刚知道的样子,再度上演了一遍刚知道这个消息时的欢呼雀跃:“恭喜孟姐姐,恭喜孟姐姐。”
倒是杨玄冽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他张了张嘴,有些失落的问:“盛……的?”
就在这时,天云变色,狂风大作。
一阵黑云自不远处快速涌动而来,黑云中夹杂着人的残躯,孟萋萋看了忍不住一阵干呕。
土地精看见了,立刻抱着头惊叫:“来了来了,又来了!”
说罢,他猛地钻进地里。
杨玄冽握着的手蓦地收紧,面色如霜盖一般,刷然抽出他的玄铁重剑来,只见金光一闪,十几道锋利的剑气飞驰而去。
剑气没入黑雾中,仅是让黑雾有了那一瞬的停顿,遂更加疯狂的涌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