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惯着,我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就玩玩乐乐呗,不蠢就行了。是不是?”
可福祸难料,孟庸的美梦被一道求娶的圣旨打破。
皇上是新帝登基,后宫高位空悬,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就要迎娶孟巡抚的小女儿孟庸为后。派了礼部来下礼,孟府上下具是一阵怔忪。
圣旨难为,皇帝大过天,孟庸到底拗不过,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出嫁了。自此坐上了那个天下女子都艳羡的后位,也从此过上了婆婆跟小老婆们闹翻天的日子。
孟萋萋为她的人生总结出了一个字,就是——庸。
孟庸的这一生非常完美的诠释了这一个字。
在康宁宫听完训斥,老太后才慢吞吞放人。孟萋萋走出殿外,看着天色已经暗沉,再回头看看康宁宫里的灯火通明,又听得老太后被舒妃哄得笑声不断。孟萋萋默默的为自己扶稳了有些沉甸甸的凤冠,扶着丫鬟碧绮的手,慢慢悠悠的晃荡回了凤仪宫。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她赶忙脱去了繁琐沉重的凤袍凤冠,往自己的小玉榻上这么一滚,抱着被子抻着手脚,兀自一声舒服的暗叹。丫鬟翠缕倒是心疼的不行,一直拿着温热的手绢敷在孟萋萋膝上。
翠缕跟碧绮都是孟庸从孟府带来的丫鬟,她们深知主子性格,皇宫中不得多言,也只得都把委屈咽了,替孟萋萋又擦了一番药膏。
“翠缕。”孟萋萋喊了一声,她的声音清脆好听,不管何时仿佛都带着一阵欢快:“皇上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吗?”
翠缕连连点头:“娘娘料事如神,皇上一炷香前派人来说今晚要在这儿用膳呢。”
又能看到盛嘉彦了,孟萋萋兴致高昂的让人切了两片雪梨给她,半躺在榻上吃了起来。
翠缕笑道:“娘娘如今这样,奴婢们看了都很高兴,想必皇上也是高兴的,不然也不会天天都来了。”
孟萋萋嘴里含着雪梨问:“我以前是哪样的?”
翠缕想了想:“以前您嘴硬,什么都不肯说出来。就好比去年皇上染了风寒,说头疼来您这让您按按,您按的好好地,却问皇上晚上要不要再去别的妃嫔那。皇上当时就生气走了,其实皇上不了解您,奴婢们却是知道的,您的确想皇上留下,就是礼仪束缚着您,让您宽宏大度,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直不争不抢,都让秦美人欺负上来了。”
孟萋萋不动声色的听了,拿帕子沾了沾唇上的雪梨汁。
碧绮从外头打帘进来,满脸喜色:“娘娘,老夫人从家中来信了。”
孟萋萋连忙伸手拿过,挥手让碧绮及翠缕退下,自己展开信封先看了一遍。
孟夫人在信上只写了寥寥几句话——
“为娘就知道,以我儿这等姿色才情,做皇后绰绰有余。这几日你要抓紧皇上的心,别再让人跑了。”
孟萋萋将信折好压在枕头下,撑着脑袋一阵思索。
她跟盛嘉彦纷纷附体在凡间不过五六日,也就是‘孟庸’的情况才刚刚好转,孟家就能这么快的得到消息。看来这个孟府也不像孟萋萋想的那样在宫中全无眼线嘛,只是这个孟夫人着实有些蠢笨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盛嘉彦来了。
他现在用的这具身体虽不如盛嘉彦的本体俊美,但好在也很俊秀,孟萋萋看来也十分赏心悦目。盛嘉彦龙袍未换,似是刚从御书房里出来。
他进了孟萋萋的宫殿,便叫人褪去他的外衫,孟萋萋忙捧上一碗冰糖雪梨。
一阵凉饮入喉,盛嘉彦笑的眼睛都带着星光:“今日你这样乖?”
孟萋萋看着左右两边低着头垂立的侍女,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屋内仅剩他二人时,孟萋萋才忍不住嘟嘴抱怨:“不是说好了咱们俩要做戏吗?你刚才在宫女面前对我这样亲昵说话,该怎么骗过宫里宫外的眼线呀?!”
这个朝代的局势不容乐观,奸臣当道,原来的皇帝只顾着思念已经死去的心上人,对朝政不管不顾。宫里头眼线繁多,孟萋萋和盛嘉彦怀疑孟家的背后有人操控,想借着皇后的眼睛和势力在后宫里搅动风云从而波及朝堂。
而盛嘉彦和孟萋萋商定好,俩人依旧做出水火不容的架势,好迷惑藏在暗处的对手。揪出来后,再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