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萋萋‘啪’的一声将茶盏搁在桌案上:“厉公子,鉴于你和本宫名义上的父亲孟大人一直在强调本宫要将孟家弃之于不顾,言辞间想让本宫做一个抛弃双亲背信弃义的人,既然如此,本宫就在这里一次性将话说明白了。你回头原封不动的向孟大人转告我这番话,也把我的意思向他表达清楚。”
“首先,本宫已经做了皇后,就是陛下的人了。所做的一切都要站在陛下的角度去考虑衡量,根本不存在你们所说的对孟府上下不管不顾了。不然你们反过来想一想,当初本宫刚入宫的时候举步艰难,如履薄冰的长达八年之久。那个时候,本宫身后的孟家哪儿去了?难道不是把本宫视作一颗废棋了吗?”
厉玉书哑口无言。
“现在和皇上的关系刚有好转,孟大人便迫不及待的朝本宫施压了。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他坚持说本宫不帮他就是背信家族的话,那他妄图谋反一事,本宫何必再帮他保密?直到现在都没有向皇上说明孟府的狼子野心,这难道不是本宫为了力保孟家所做的最大让步?”
“表妹,我……”
孟萋萋立即打断他:“你回去以后告诉孟大人,本宫生是周行的人,死是周行的鬼。这件事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试问哪个妻子会帮着外人去谋害自己的丈夫?”
厉玉书嘴唇动了动,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孟萋萋心情大好,这才动了筷子:“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用膳了,我早就听说庆云楼的山野味道绝佳,今日托了表哥的福才能一尝美味。”
厉玉书默默抬眼,打量着孟萋萋的神情却十分古怪。好像不认识了她似的。他一直没有动筷子,盯着孟萋萋大快朵颐。良久,他低声问了一句让孟萋萋莫名其妙的话。
“表妹,你原谅他了?”
“啊?”孟萋萋咽下口中山菇,不明所以。
厉玉书摇头:“我早该想到的,你嘴里说着责怪,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周誉礼也已经长大了,你还有什么心思再去怪他。”
“?”孟萋萋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表妹,”厉玉书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他始终是不记得了,甚至他当初都没有看清你的面孔吧?他恨了你这么久,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念了许多年的那个,你的付出和隐忍吞声,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终厉玉书摇头哀叹一声,他将银子放在桌子上,起身道:“表妹,是非对错,你好好考虑清楚吧。有时候不是只要有感情,就能一头栽进去的,你要看值不值得。”
说罢,他转身带着小厮离开了。
徒留孟萋萋及两位随行宫女在原地懵逼。
孟萋萋心中隐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通过刚刚厉玉书所说的话,难道……周誉礼是她生的!?不对不对,是孟庸生的?!而且周行还不知道周誉礼的亲生母亲就是孟庸?!
孟庸真是个拥有许多秘密的女人啊……
不过厉玉书是怎么知道的?
孟萋萋皱眉深思的时候,瞥见旁边两个低头站着的宫女。糟了,这两个宫女刚才应该也都听见了吧?
“你们刚刚……”
孟萋萋还未说完,两个婢女就连忙跪下:“奴婢等什么都没有听见,奴婢一心效忠服侍娘娘,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在多费口舌敲打了。这件事孟萋萋还不想张扬出去,等到回了皇宫见到盛嘉彦再跟他商量。
孟萋萋的目光落在桌上一坛松子酒上,她舔了舔嘴唇。
好久没喝到了。
上一次喝酒好像还是做来仪公主的时候呢。等回到地府有了身孕,盛嘉彦一定不会再让她喝了。不如这次就索性喝个痛快吧。
孟萋萋这般想着便揭了松子酒的泥封,当即就倒进杯子里。随着一缕白盈盈的水柱出来,一股清新四溢的酒香扑面而来,馋的孟萋萋口水都要出来了。
“娘娘,陛下说您不能喝酒。”宫女见状,连忙上前压住孟萋萋的手。
孟萋萋推开她,笑嘻嘻的:“难得今天不在皇宫,不用那么拘束。皇上也不在,这里我最大,听我的!刚刚还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呢,快,给本宫把酒杯满上。否则治罪你们!”
两个宫女为难的对视一眼,不得已才为孟萋萋斟酒。
孟萋萋一连喝了好几倍,面部爬上醉意的红晕。她仍捧着坛子,两个宫女不让她喝,她便横眉冷对叫人害怕。
最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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