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纪由乃在人界和凡人相恋,却知情不报,如果不是别人相告,你还打算瞒本王到什么时候!”
范无救倏眯冷眸,临危不乱。
他可以解释,他有机会解释。
他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到纪由乃的身上。
说是纪由乃以性命相要挟,才被逼隐瞒。
可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记重重的叩首。
范无救跪地叩头,自行请罪,承担下了一切。
“蒋王大人,所有过错卑职一人承担,与小白无关,还请蒋王大人放过他,若要重罚,罚无救便好,卑职绝不是故意欺瞒,只因事态复杂,关乎纪由乃能否活到中元节,能否有能力进入最终考核,才肆意妄为,请蒋王大人重罚!”
谢必安一听范无救独自承担下了所有罪责。
挣扎,面露痛色。
“黑爷你说什么鬼话!要承担一起承担,我绝不要你再护着我!”
“闭嘴!”范无救冷冷一喝。
蒋子文目光冰冷,走至范无救身前,居高临下,狂傲残酷质问:
“范无救,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主动承担罪责?欺瞒本王,私自救活普通凡人,按冥界铁律,你不仅会被革职,还会处以地狱业火焚刑,会死,会魂飞魄散!这你也不怕,还要一味的担责?”
“错便是错!解释再多,也是错!无救愧对蒋王信任,理应受罚,心无所惧,只是恳求蒋王不要殃及谢必安,求蒋王大人念及无救忠心耿耿数千年,无功劳也有苦劳,放过他!”
就在谢必安和范无救觉得,这一劫必定逃不过的时候。
蒋子文却突然敛去了眸底的严酷冰寒,面无表情的命鬼仆放了谢必安,又亲自将范无救扶起,冷幽嗤笑了句:“数千年了,无救,你这一根筋不会拐弯的毛病,还是未改,连心眼都没有,一句解释和好话也无,就等着本王赐你死,死脑筋!”
顿了顿,蒋子文话锋突转。
“按照冥界铁律,你欺瞒本王是该罚,可本王同样也犯了戒律,毕竟,阴阳官选拔期间,本王不能私下接触任何候选人,不能强加干涉候选之事,不能徇私偏袒任何人,可这些,本王因为纪由乃,通通犯了个遍!比起你,本王的罪,可深的多!”
范无救不敢看蒋王。
抱拳,低眸,“蒋王大人,当初您就是信任无救和小白二人,才敢将纪由乃交给我们,必然是知道我们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将这些事说出去,所以,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些事!”
“所以,这么算来,你和谢必安即便是有罪,本王也无法责罚你们,毕竟,是本王有错在先。”蒋子文自嘲冷冷道。
闻言,范无救和谢必安相视一眼。
这就是说,不罚了?
“范无救,你且说说,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一直隐瞒不报?”
“原因有二,一、卑职奉蒋王之命,必须确保纪由乃有足够的实力能与其他候选人厮杀,送她进入中元节阴阳官最终考核,所以在此期间,她绝不能受到任何影响,任何刺激到她的事,都有可能产生变故,毕竟纪由乃的性子看似软,实则硬。”
“二、卑职觉察到了蒋王大人对待纪由乃的特殊,生怕蒋王知晓纪由乃和普通人相恋,会勃然大怒,会介入其中,而阴阳官选拔期间,蒋王大人不能强加干涉任何阴阳官候选人的事,上一回夜游神和纪由乃突然出现在大殿,蒋王大人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审判司的怀疑,一旦暴露,不仅蒋王危险,纪由乃更会被剥夺候选人资格,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卑职不能让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