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盒。
卧室的所有灯都被打开了。
在灯光下,流云和当归仔细的检查着手表盒,可是,却什么都未发现。
里面很干净,除了丝绒粘到的灰尘,无任何异物或是邪物残存的气息存在。
一气之下,流云暴怒的把盒子扔出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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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姬如尘来说,缩地成寸日行千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一片黑雾汇聚中,他幻化成人型,瞬然间出现在了纪由乃的家。
看到了客厅破碎的落地窗,还有地上触目惊心的黑色粘稠血液。
如影随风般,一晃眼,他就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
心惊步入,他看到床边,一家子的人,都围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下午他们还在微信群里聊得开心,转眼晚上,纪由乃却满身是血,面如死灰的躺在那。
听到门口有动静。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连戏服还没换,还戴着长发飘飘的假头套的姬如尘。
“尘君?”流云一见到姬如尘,眸底一瞬亮起。
“你怎么回来了。”宫司屿拧眉,姬如尘远在帝都之外的影视基地拍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血契,等同于生死契。
纪由乃的感受,姬如尘同样能感受到。
她此刻遭受的重创和痛苦,他什么都知道。
素来都妖魅万分,没个正经的姬如尘,面无表情的进入房间,整张绝尘脱俗如皎洁明月般绝世的俊容,浮满阴霾,透着生人勿惹的寒意。
“呵,不来……等着她的死讯吗?我的命和她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她死了,我也活不成!我为什么不能来!”
姬如尘和宫司屿永远都不对眼,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而这次,望着床上的人,姬如尘那双魅惑天成的妖魅双瞳,倏然间燃起一抹怒气,毫不客气,一拳狠狠打在了宫司屿的脸颊上。
意外的是,宫司屿竟没有躲,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拳。
“你怎么陪她的!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你不是说爱她吗!现在呢!现在你能做什么?你连她怎么了都不知道!你能帮她么?要不是她身体里有一道免死令,她早死了!你看看她那张脸,现在和死人还有什么区别!你知道她五天后要去做什么吧?她现在这样!你觉得她还可能赢吗?”
宫司屿冷冷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拭去了嘴角的血迹,寒芒大盛的凤眸气势慑人,不答反问:“你觉得现在是指责的时候吗?”
姬如尘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撩起袖子,瞪了眼宫司屿,“往边儿挪点!碍眼!”
宫司屿还真就给姬如尘腾了个位置出来。
“你觉得,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
宫司屿蹙眉,冷问。
给了宫司屿一记白眼,姬如尘冷哼。
“你这么宝贝她,怎么可能害她?可你身边的人呢?我曾亲眼见和你有关系的人,把她撞下山崖,幸亏这小孩自己能耐,掉下去还能爬上来,要换了别人,和你在一起,恐怕死个几百次都不够!一切事情皆有缘由,就算不是你害的,也是因你而起,或是和你有关,不承认也没用。”
姬如尘一边说,一边拿床单直接擦去了纪由乃手臂上和手心里的鲜血。
在纪由乃的手掌心中,他看到了一条被干涸黑血掩盖的黑线。
眸光一寒,“我就说,以她的能力,想害她成这样,普通的伤害根本不可能,原来,是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