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觉浅停下秋千,看着他:“如果你不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怎么会愿意为他做这些事呢?我看孟书君身边的阿钗便是,因为阿钗很喜欢孟书君,所以什么都愿意,什么风险都可以冒。”
抉月扶额笑看她:“若我是为了小公子才对你好,你会失望吗?”
方觉浅轻轻拧了下眉头,认真想了想,这才说:“不会,但会觉得你这样不值得,王轻候又不是一个会感恩的人,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抉月笑眼细细看着方觉浅许久没有说话,静得四周只剩下溪水作响,鸟儿欢唱。
过了一会儿再看他,他已是倚着花树睡过去,安然轻阖的双眼,发间还有落英沾着风流停驻。
方觉浅也不再打扰他,自己晃着秋千,扬得不是很高,看着这四周的景致,很奇怪,她觉得她很喜欢这里。
难得她能对什么事物,生起喜欢的情绪。
到了日头西沉的时候,方觉浅才与抉月回到昭月居,抉月说叫厨子做了几样可口的小点心备下了,甜而不腻,不比余庆楼的差。
两人正说着话,聊着点心,却听到抉月房间里传出王轻候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你给我把抉月叫出来,胆儿肥了啊!我的人他也敢动!赶紧把阿浅给我交出来!”
“王公子,我家公子绝未有过这等想法,您误会了。”旁边的小厮心惊肉跳,连声劝道。
“误会?阿浅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往他这儿跑,这儿有宝给她寻啊!还不是抉月撺掇的!赶紧叫他出来,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小厮心里苦。
搁外人说这话,小厮早就叫人一扫帚把他扫出去了!
什么玩意儿,这凤台城里有几个敢这样对老板说话的?
偏偏这王轻候,这混不吝的王轻候,是老板座上贵客,怎么都得罪不得,老板跟有病似的,王轻候再怎么折腾人羞辱人,老板都是逆来顺受!
小厮心里苦得不行。
“樱寺,你下去吧。”抉月在门口听了半天,听着好笑,推了门进去,对那小厮道。
小厮樱寺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嗖”地蹿过来,蹿到抉月身边,苦着脸:“公子,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这王公子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嗯,就他能折腾。”抉月笑道。
樱寺松了口气,也笑开来,多看了两眼站在抉月旁边的方觉浅,眸子微微黯了黯,又扬起笑意:“方姑娘,公子着小的给您准备了点心,小的这就端上来。”
“哟嗬,还准备了点心啊,你知道她喜欢甜的酸的吗你?”王轻候,莫名其妙就更生气了。
“喜欢甜的,但不宜太腻味,带些花香则更好,尤爱桃蕊云片糕。”抉月还真个给答上了,答完还回头看看方觉浅:“我说得对吗?”
方觉浅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问的花漫时呀。”抉月笑道,“你们两个去余庆楼,你叫来叫去的都是那几样点心,我自然就知道了。”
“抉月你敢撬大爷我的墙角!”王轻候作势就扑过来,要掐死抉月。
方觉浅抬手把他拍飞:“唉呀你烦不烦,除了欺负抉月你还能干成点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