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也能杀他。”说着他扔了果脯,拍拍手站起来,道:“我有些困了,你们三个慢慢聊,等回阴艳回来了,你们还能凑桌马吊。”
“我家小公子说话就是这样让人讨厌,你别理他,你继续说呀,哪个绣庄的绣娘手艺堪绝来着,我去给阿浅定几身衣裳,你看看她这一天天穿得跟个破麻袋似的……”花漫时心思玲珑且心地善良,知道阿钗这样的小丫头怕是受不住王轻候夹枪带棒的重话,连忙哄着。
方觉浅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怎么就是个破麻袋了?
不过她也不敢花漫时争,反正争不过她。
她伸长了脖子看着王轻候的方向,看着看着花漫时踹了她屁股一脚:“要走赶紧走,这脖子都快伸得快能挂水桶了!”
方觉浅嘿嘿一笑,抱起果脯就要走。
“果脯留下,我要吃。”花漫时说。
“那……那我带一半儿走行不行?”
“不行,就这么点,还有阿钗呢,叫小公子再给你买去,哼,我跟他这么多年也不见他买点什么东西给我,小气鬼!”
“好,好吧。”
方觉浅恋恋不舍地放下果脯,一步三回头。
来到王轻候房外时,王轻候正在解外袍准备躺下,见着方觉浅,招手让她进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王轻候手肘支在椅背上,半俯着身子望着她,长发垂落,调皮捣蛋般地倾泄了几缕在他洁白的中衣上,偏头笑眼看着方觉浅的样子极是惑人。
他要是去了昭月居做小倌,那昭月居的生意怕是要再翻一番。
可惜方觉浅还是觉得果脯比较美味,心里头记挂着,全看不见这样的好风光。
“我今天想了想,你不会让扶南死得那么简单。”收拢思绪,方觉浅正对着王轻候坐下。
“嗯,说说看。”王轻候绕过来坐下,支着额头听她说话。
“你会用这件事,让虚谷与殷王之间的联盟产生嫌隙,但我想不到你会怎么做。”
王轻候唇畔攀上笑意,弯弯的嘴角里的笑比果脯还要甜。
然后他将在神殿里跟扶南说的话,又跟方觉浅讲了一遍。
方觉浅一边听他说一边吮着手指,手指上还有果脯甜味。
王轻候的喉结上下一滑。
方觉浅是见过这个小动作的——非常不幸,是当初她去色杀那位替神殿豢养娈童的王贵大人时,王贵情欲满涨,急不可耐,喉结滑动的动作。
所以方觉浅笑意古怪地盯着王轻候看,起身走到他跟前,冰凉手指轻轻地刮了下他的喉咙,许是因为吃多了果脯的原因,她声音里有湿糯甜软的气息,“王轻候,你在想什么?”
太性感,太迷人,太危险,王轻候的喉结,再次上下滚动了一次。
“想怎么睡你。”
……
他脑海中猛然响起应生那句话:“公子,你早晚要死在这女魔头手上!”
公子王轻候他觉得,这想法甚是好笑。
于是他坦坦荡荡地揽住方觉浅的腰,手臂一动将她带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隔着中衣方觉浅能感受得到他肌肤上的温度,又听得他笑声说:“花漫时没有教过你,随便调戏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是很危险的吗?”
方觉浅偏过头看着他,正正地对着他深邃的眉眼,认真地说:“可是花漫时说你不行呀。”
……
……
“花漫时,你给老子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