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一个概念,雄州医院上上下下没什么好人。
听完介绍,他不禁有些无奈,闹了半天,王远却是如此不堪的名声。林父见谢东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赶紧安慰道:“小谢大夫,你也别犯愁,通过上次那件事,我相信你是有真本事的,再说就是一个靠挂,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谢东无奈地点点头:“有影响也没办法,我从平原县到省城,人生地不熟的,这雄州医院的院长是我师傅的好朋友,要不是靠着人家的帮忙,这诊所还开不成呢。”
“哦,你是平原县人?”
“是啊,您去过平原县吗?”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他叹了口气道:“平原县算是我的第二故乡了,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人生最青春最有活力的时光都是在平原渡过的。”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谢东,笑着继续道:“当年我在平原县有一个好朋友也姓谢,没准儿你们还是亲戚呢。”
“是嘛。”谢东也颇感意外:“谢家是平原县的第一大姓,据说都是一个老祖宗。”
老人谈性很浓,又接着问道:“你家住平原县城里吗?”
“现在是住在城里,不过老家在城东的石灰窑镇。”
“石灰窑!”老人瞪大了眼睛:“我当年就在石灰窑插队,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呢,80年才调回省城的。”
“天啊,有这么巧的事!”
“石灰窑镇上好几十家姓谢的,你是哪一家呀?”老人的眼睛兴奋的有点发亮。
“我……我爸爸叫谢宝山。”他的话刚一出口,却发现老人瞪着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那表情简直木雕泥塑一般,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道:“你是宝山大哥的儿子!?”
宝山大哥……谢东也有些愣神,听这口气,难道林静的父亲和爸爸是老相识不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件接着一件的,弄得自己都有点发懵了。
林父仍旧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谢东,最后摇着头道:“可是……可你咋和宝山大哥长得一点不像呢?”
谢东挠挠头,无奈地道:“这事还真就没办法,我确实一点也不像我爸,我的样貌随我妈。”
“哦,怪不得!那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今年也该快七十了吧。”
“六十九了,从粮食局退休的。现在住在平原县城里。”
林父激动地站起身,兴奋的一个劲搓手,也不和谢东说什么,直接要了谢东家里的电话号码,拿出手机就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喊了一声宝山哥,眼泪便落了下来。
林静的父亲叫林浩川,1970年,十五岁的他跟随着浩浩荡荡的“上山下乡”大军,落户到了平原县石灰窑镇。由于没有住的地方,被公社安排暂住在谢宝山家中,没想到一住就是两年多。当年的谢宝山十九岁了,两个年轻人朝夕相处,没过多久就成了好朋友。林浩川返城后,二人仍有书信往来,可惜1982年平原县遭遇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石灰窑镇几乎一半以上的居民都被迫迁往别处,而那一年林浩川正好被招进了市公安局,旋即被送往北京进修,两人从此便失去了联络。之后的将近半个世纪时间里,二人都成家立业,忙于生活和工作,彼此之间音讯渺茫、再无联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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