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苏诺转身,凝着那个穿了白衬衣黑色西裤的清俊男人,澄澈的眸子微眨,长睫遮住她的真实情绪。
最近才发现,她觉得这个男人只要稍微放下冷漠,就会变得特别容易亲近。
特别的让人着迷!
“发什么呆,你今天还去医院吗?”
付钧晏一边下楼,一边扣着自己的袖口,模样说不出的优雅。
清冷磁性的声线让苏诺呼吸一滞,伸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部位,扭头看着窗外的雨,掩饰自己的尴尬。
难道是最近和他相处的时间久了,所以看顺眼了?
总觉得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充满了禁欲系的味道,尤其是扣得整齐的第一颗纽扣。
“苏诺,雨很好看?”
“没,比你差远了。”
语落,苏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付钧晏走进苏诺,看她头都快埋到脖子里,伸手在她柔软的发顶揉了两下。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对我感兴趣吗?”
低沉的声音,笑意清淡却不容忽视,苏诺咬着唇,羞得不敢睁开眼睛看付钧晏的表情。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还能那么花痴。
“还去医院吗,收拾好了我们出发。”
“去,当然!”苏诺低着头绕过付钧晏,拎起餐桌上的保温桶急匆匆往外走。
付钧晏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伞,慢慢打开。
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苏诺皱皱眉,莫名的不喜欢这种黏腻感。
付钧晏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来,淡淡的眸光扫过来电显示,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将电话接起来。
“什么事,嗯,现在?好,我知道了。”
苏诺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看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歉意,眨眨眼眸,歪着脑袋看着他。
“苏诺,我公司有点事,没办法送你过去,你在这里等着付昀过来,让他送你去医院。”
“嗯,我知道,你快去吧,路上……路上小心点。”
虽然有一点不知从何而起的失落,但真的只是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
苏诺扬唇笑得甜暖。
大步走近她,将手里的雨伞放到她手里,付钧晏把人抱在怀里,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转身钻进车子里。
清凉的雨幕里,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逐渐猛龙在雨雾里。
苏诺伸手覆在唇瓣上,感受着付钧晏清爽的余温,笑得温柔,脸颊泛着淡淡粉意。
等了大约十分钟,苏诺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时间不早了。
再不走,就不能按时赶上母亲的早餐时间,她刚醒来本来就敏感,情绪还不稳定。这要是看不到她,肯定要着急的!
撑开伞,沿着雨水流溅的小路慢慢走着,她决定要去小区外面等着。
就算等不到付昀,等来一辆出租车也是好的。
远远望着那个雨中撑伞,徐徐走来的美丽女子,看着她身上那名贵的衣服,看着她唇角那抹舒心笑意,躲在一辆不起眼的二手车里长发遮面的女人,眼眸迸射出无尽的恨意。
是的,她恨那个成了万众瞩目付太太的苏诺,若不是苏诺,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女人将眼前凌乱的长发撩起来,胡乱地拨到脑后,赫然露出来一张被恨意扭曲的脸。
若是苏诺看到,必然会认出来,这就是她那个大学同学高晴的脸。
没错,就是高晴,而且是已经被逼到山穷水尽的高晴。
苏诺自然不会注意到角落里的她,等了几分钟没有等来付昀的车,却等来一辆空出租车,苏诺没有任何犹豫,坐了上去。
眼看着苏诺离开,高晴开着那辆二手汽车市场租来的小轿车,紧紧跟在苏诺乘坐的出租车后面。
自从那次婚礼之后,她所期待的一切就化作了泡影。
孩子没有了,董家当场退婚,而她呢,从医院里出来,稳定的工作也不翼而飞了。
回到家里,父母亲都对她诸多不满,她那个一向跟在她身后讨要各种奢侈品的妹妹,居然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作,不断地抱怨,都是她闲着没事干吃饱撑的,干嘛去招惹付太太。
可是,这能怨她吗?
谁知道苏诺那个贱人居然勾搭上了付钧晏?
如果这都可以忍受,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她只要出去找工作,对方只要看到她的身份证就会摇头拒绝。
更有那种尖酸刻薄的,直接就对着她冷嘲热讽,说她也不用猪脑子想想,得罪了付先生,哪个公司敢用她!
至此,高晴才明白,那个所谓的生不如死是什么。
在外工作毫无头绪,四处碰壁。
在家亲人疏远抱怨,各种谴责。
到最后,就连父母的工作也跟着丢了,她那个正在升学关键期的妹妹,原本定好的保送名额居然也没了。
家人把这一切算到她的头上,每天冷言冷语,她实在手受够了,要疯了。
苏诺,都是苏诺那个女人害得!
她什么都没有了,孩子、爱人、家人、朋友、工作纷纷离她而去,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有。
就连那引以为傲的自尊也维持不下去。
付钧晏那个男人就是山一般的存在,让人仰望不可撼动,但是她恨苏诺,恨不得剥皮抽筋,拆骨食肉。
如果不是因为苏诺,付钧晏会对付她吗?
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为自己逃个公道,这辈子,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光亮,凭什么苏诺还能悠闲富贵地活着!
为此,她变卖了交往时董浩送给她的所有名牌和首饰,找到了一个私家侦探。对方一听她要调查的人是付钧晏夫妇,立马狮子大开口,要求酬薪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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