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从车里面走出来十几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
看到路边站着的那个女人,为首的那个人努力与手中的照片对照,凌厉的视线和女人激烈碰撞,反复斟酌。
而那个女人像是预感到不妙一般,挪动着两条腿,就要往后撤。
“高晴?”听到那人叫她,女人身体一哆嗦,立刻扔掉行李箱,拔足狂奔,“追上她,带回去!”
高晴几乎是在没命地奔跑,她无比庆幸自己为方便逃跑穿了一双平底鞋。
可是,没什么用!
还没有跑出去五米,就被这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望着冲着她包围过来的那些男人,高晴颤抖着向后退,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下子跌坐在粗粝的柏油路上。
雨后湿滑的路面,泥泞的雨水,很快就浸湿她的衣服。
然而这不重要,比起面前这群虎视眈眈的男人,这都不算什么。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啊……”
来不及说完,她就被人从地面上架起来反剪双手捆绑,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比来时更利落,一行黑衣人迅速带着高晴上车,顺便将她行李扔在后备箱上,扬长而去。
此时,付昀站在住院部走廊外面,正接听着手下的来电,吩咐了几句之后,敲开医院病房的门。
付钧晏正坐在沙发上批阅公文,听到付昀的敲门声头也没抬,道声进来,等付昀站在身边的时候,才抬起头睨着他。
“先生,夫人的车祸调查清楚了,不是俞家干的。”付昀恭敬地汇报着,看付钧晏拧眉继续说道,“是夫人的大学同学高晴干的。”
丢下手中的钢笔,付钧晏身体向后倚在靠背上,神色冷凝,“高晴吗?”
冰冷的语气带着一股子杀气,自他周身蔓延。
他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看来,他对她的处罚实在太轻了!
“是的,我们调查到高晴自从那次婚礼上失去孩子之后,工作就没了,因为得罪夫人,没有哪个企业愿意录用她,她的处境很不好,因此恨上夫人。”
付钧晏冷漠的眸子微眯,散发着凌厉的光泽,嘴唇却是往上勾起,嗜血的狠意顿显。
“她盯梢很久,找到了我们的漏洞,趁着没人,跟着夫人驾车撞了夫人之后逃逸。”
即便一直跟在付钧晏身边,付昀还是架不住付钧晏强大的气势,额头渗出细汗。
“人呢?”付钧晏长指敲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地问。
“我们的人调查到她的时候,她正打算逃跑,被我们捉住关押起来。”
那女人就是个无脑的,否则绝对不会惹上先生,那不是找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付昀在心中腹诽着,静听付钧晏的吩咐。
“先关起来吧,别把人弄死了,其余的你随意。”付钧晏的声音冷酷无情,带着对一切的漠视,“另外,将这些保镖撤走,留下两个最精干的就行。”
他不关心别人的生死,但是和苏诺的相处过程中,他逐渐学会去顾虑她的感受。
高晴是她的同学,她希望具体怎么操作,由她自己做决定。
……
苏诺觉得自己很累,她不断地沉睡沉睡,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她还是年少时的模样,依稀是十三岁,总之她就是这样觉得。
天真烂漫,活泼开朗,她的世界充满了阳光。
直到有一天,一向没有大动静的母亲突然与父亲大吵一架,然后带着她离开。
就是那一天,她们发生了车祸,好几辆车撞在一起,伤亡严重。
昏迷之前只记得她的眼睛被扎伤,母亲也晕倒在血泊里。
她捂住胸口,害怕,忍不住哭喊。
整个人仿佛陷入无边的黑暗,再也走不出来。
绝望中她的世界突然多出一双手,那双手温暖有力,牵着她的手,柔声告诉她,“别怕,我还在。”
她在那种近似于催眠的声音中继续沉睡,不知是梦还是醒。
付钧晏握紧苏诺的手,不住地安慰,凝着她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忍不住蹙眉。
发生车祸的时候,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害怕?
薄唇在刹那间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握着她的手却愈发轻柔。
凡是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他空出一只手拿过干毛巾给她擦汗,笨拙而生疏的动作却透着格外的温柔。
始终站在病房门外的付昀,偶尔一瞥,发现他的动作,眼底泛着浅笑。
两天以后。
苏诺眨动着沉重的眼皮,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刺目的白,努力睁大眼睛,让视线清晰起来。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子和床单,这里是医院。
头有些疼,她觉得口干舌燥,偏头,看着床头柜上有半杯水,她挣扎着坐起来。
伸手去握那杯水,却发现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刚触到杯壁,手臂突然垂下去,连带着水杯一起打落。
“哐当——”
清脆的声响让她懊恼,也让门外守卫的保镖警觉。
病房门立刻被推开,推门而入的保镖看到正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苏诺,眼眸现出惊喜。
“夫人醒了?”粗壮的保镖小声问着,生怕打扰到苏诺。
“嗯。”苏诺按着发疼的头,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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