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眸现疑惑。
“爸,妈,我出去了。”
“给你送进去的早餐吃了没有,要不要爸爸开车送你?”
“或者妈妈陪着你也行!”
付亮和付怀雪的声音相继响起,付金茗偏头看一眼父母,笑得异常甜美!
“早餐都吃干净了,我自己一个人开车去就行了,不用妈陪着我,你们在家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紧接着她穿过客厅,直奔着门口而去,付怀雪听着她急促的高跟鞋落地声音,有些不确定地说,“她一个人真没事?”
“茗儿主动愿意出门是好事,别担心。”
付金茗开着那辆张扬的红色法拉利驰骋在这城市的主干道上,中途去了一趟便利店,又继续驾驶着车子离开。
路旁落了一地枯叶的法国梧桐迅速向后倒退,她握紧方向盘,沿着熟悉的道路行驶,眼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目的地,她的嘴角诡异地勾起来。
今天周末,难得不用早起,付钧晏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小人儿已经不在,伸手摸一下身边还带着余温的被窝,他缓缓坐起来。
为了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周末家里的佣人都会放假,所以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她现在不在,一定是准备早饭去了。
幽邃的眼眸划过笑意,他勾着性感的薄唇起身下床。
苏诺刚把房门打开,把报纸拿进来。
她还要去准备早饭,因此转身就连忙门也忘记关了。
刚拿着报纸到客厅里,还没有放在茶几上就听到楼上的脚步声,抬头朝着楼梯上看去,就看到那个男人倚在楼梯旁边的立柱上,身上穿着一套纯白色的居家服,看起来格外年轻。
清隽俊美的脸上流淌着温柔,如深海一样的眸子浮着点点笑容,薄唇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温暖一寸寸从他的身体里蔓延。
又来了!苏诺眨眨眼眸,心里没出息地叹气,这个男人天天看,为什么就看不腻,还不能免疫?
“付钧晏,早上好。”
“早。”他脸上的笑在下一刻收敛,脚踩在台阶上迅速往下走,黑眸有几分冷厉。
因为他看到那扇虚掩的大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的那个神情阴鸷的女人,让他不得不防。
“苏诺,你个贱人,去死吧你!”
付金茗推门就看到客厅里笑得贱兮兮的苏诺,怨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迅速从包里抽出来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朝苏诺捅过去。
苏诺转身就看到一脸狰狞的付金茗,手持水果刀朝着她刺过来。
“苏苏,小心。”
苏诺反应过来,迅速向后退,她顾不得身后传来的急切呼唤,只能极力躲闪着付金茗的刀子,抬手阻挡的时候,被她刺过来的刀刃划到手臂。
“去死,你去死吧,下贱的东西,下十八层地狱你!”
付钧晏迈着大跨步从楼梯上走下楼,距离地面还有七八个台阶的时候,直接以手撑着楼梯扶手,跳了下去。
他一把将躲闪着的苏诺往自己身后扯,同时抬手,迅速擒住付金茗的手腕,用力一捏,让她的手腕吃痛,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应声而落。
凝着那上面鲜红的血迹,他眼眸发狠,猛地用力一甩将付金茗甩出去。
“啊——”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整间客厅,付钧晏抬脚将那把水果刀踢开,转身先给苏诺检查伤口。
“苏苏,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苏诺左手捂在右手手臂上,脸色有些发白,她的模样有些惊魂未定,唇瓣翕动着,眼睛里还带着惊惧。
“没,我没事,就是划破了一点。”
强忍着身体的痛楚,她按压着伤口的地方,说话的声音都因为疼痛而颤抖。
“怎么会没事,给我看看,快一点。”
话到最后,直接变成了命令,苏诺无奈,只能慢慢松开按压伤口的手。
她的粉色毛衣被划破,伤口长约七八公分,刚松开就有血珠子沁出来,他赶紧伸出大手,把伤口的地方按住。
“苏诺,你不得好死,你个该死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被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付金茗不顾浑身散架的疼痛,嘴巴里面咒骂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趁着付钧晏不备,又打算把那把刀捡起来。
她要杀了苏诺,一定要亲手了结她!
刚才付钧晏对苏诺的关心和担忧她都看在眼里,她不会让苏诺如愿的,凭什么她为他做了一切要被拒绝,她苏诺就能什么也不做安享这一切?
简直白日做梦!
捡起地上那把水果刀,她摇摇晃晃又要朝着苏诺刺过去,付钧晏眉眼深冷,抱着苏诺转身,抬腿,一脚踢在她的手腕上将刀子踢飞,最后将她踹在地板上,只能趴在那里,爬不起来。
可她匍匐在那里,凌乱的头发遮住脸颊,却遮不住仇恨地光泽,那种足以吞噬一切的仇恨,简直让人心惊胆战。
“金茗,你疯了吗!”
付钧晏冷声训斥,偏头看着怀里的苏诺,心疼极了,他看着付金茗暂时无害,赶紧给他的专属家庭医生打电话,说话的声音透着冷肃的味道,让医生脊梁骨生寒。
“十分钟,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带着你的工具箱赶过来,否则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