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疼极了这个孙子,三天两头就要唤过来见见,真是少见两回,都能让他日思夜想的。
她也是没法可想,总不能拦着人家不让见孙子。伍氏是越想越觉得有气,趁着上菜的空档,忍不住也要刺几句:“你们夫妻俩如今架子越发大了,过来吃个饭,都要三请四催的,也不知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咱们这些人
放在眼里了。 ”
这罪名,可真大了,庄宜春皱了下眉,心想,果然这饭就没有好吃的,听着她这些话,吃下去的饭菜,都得从脊梁骨落下去。
“母亲想太多了,我不过是忙了些,回家晚了。”
伍氏听着这话,眸子闪了闪,冷声道:“我可听说,你今儿没去铺子里,也没跟人交代说去了哪儿,倒也不知你这一天都忙什么去了?”
庄宜春听得皱眉,这是时时都在打听他的行踪啊,伍氏倒底想做什么?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庄宜春淡淡的回道,心中颇为不满。“呵呵,常听你父亲说,生意场上无小事,怎么到你这儿,却是不值一提了,我看你是不想说给咱们听罢了,唉,谁叫我这辛辛苦苦几十年的操持家务,到如今仍是个外人
呢!”伍氏拿腔脸调道。
这话越说越有些不像样子了。“母亲说哪里话,你怎么就成了外人了,倒是咱们,分了家出去……”香花儿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下来,不再往下说了,意思却是明明白白,咱们已经分了家,你是外人内人
的,跟咱们没多大干系。
伍氏被堵了这么一句,一时大怒,喝斥道:“我们母子俩说贴心话,有你插嘴的地儿吗,真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庄宜春听得脸色一沉,香花儿虽是小户出身,但他可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况且小户出身又如何,她为人机敏,行事爽利,多少大家闺秀都不如她。
“在咱们家里,哪有什么规矩可言!”庄宜春冷笑一声道。庄天银见双方都说出火气来了,他再闷不吭声下去实在不行,手往桌子上一拍:“行了,都给我少说两句,不就是一家人聚一起吃顿饭嘛,哪有那么多话说的,都给我好生
吃饭。”菜已上齐,众人被庄天银压制,再无多话,沉闷无声的,吃下这顿食不下咽的饭,天色不早,庄宜春便带着香花儿母子回转,庄天银目的只为看孙子,这会儿吃饱,宽哥
儿也犯困了,自是不留他们。
一家三口径直出了老宅大门,往家而返。伍氏却是闷了一肚子气,饭桌上见庄天银一点不顾她,只一心喂孙子,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想着儿子已是十五,便想早点给他说亲,也好早点生上个孙子来,也省得总
惦记别人家的。但那怎么也得一年后的事了,随即又想起,还不知道今儿庄宜春的去向呢,问起来还不说,怕不是有什么内情吧,忙又唤了心腹丫头过来,吩咐人去外面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