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顺眼,怎么着都会想着法子刁难她的。
“确实如此。”贺天睿心知,他能护着她一时,但武氏是绝不会罢手的,娶回这么一个女人来,又不能休回娘家去,也是让他颇不是滋味。
略思索一番,便道:“你是我带进府来的,总得为你打算一二,我总这么着,也只会激怒于她,对你并无什么好处,我记得你也会读书识字,不若以后你每日便去老夫人那里抄佛经吧!”
香芹儿听得双眼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后宅之中,也惟有老夫人能护得她周全了,随即便笑着点了点头:“如此,便多谢大公子了。”
“你唤我什么?”贺天睿听得一阵失笑。
香芹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唤了一声:“夫君!”
贺天睿顿时被她这娇艳的模样看直了眼,对其越发怜爱起来。
“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竟会如此维护一个妾室,也不怕失了身份。”武氏得知此事,心里大为恼火,人人都道她在这知府府里作威作福,然而她却连一个妾室也整治不了。
听着她这大不敬之语,周边的丫头却是谁也不敢上前相劝,敢触霉头的丫头,早就不知被打发到哪个地方去了。
“去,给我爹送信过去,就说这贺家人欺负我。”武氏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让人送信去了。
她是家中独女,十分得父母宠爱,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无意中看中贺天睿,便费尽手段嫁了进来,只是才进门几天,她便发现,这府里的丫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全被她给收拾了,打杀的打杀,发卖的发卖,总之,稍有些姿色的丫头,都能让她起疑心,都是些不安份的主。
如此几次之后,贺天睿便不怎么来她院子了,武氏对此并不以为然,除掉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丫头,相公便只是她一人的相公。
“母亲,这姓武的实在太不像话了,今儿又跑过来将我说了一顿,我又不是他的下属,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贺知府一脸气愤的进了松鹤堂说道。
香芹儿正帮着抄经书,被他这么一声,惊得笔下一歪,默默的换了一张纸。
“哼,这是谁讨来的,还不是你自己,不仅连累自个抬不起头来,还连累我的大孙子,受这天大的委屈,那姓武的不像话,咱们府里这姓武的,就像话了吗?”老夫人也气恼不已。
贺知府顿时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可不就全是他自个行事不当,招惹来的祸事嘛。
“那武氏,又闹妖蛾子了?”贺知府很是心虚的问道,他就知道,这姓武的自己是泼皮无赖,教出的女儿自也不是好东西。
老夫人看了一旁抄经的香芹儿一眼,这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孩子,比起武氏却是强多了,好好的一个孩子,睿哥儿喜欢,她这个老太婆也挺喜欢,自是不能让她折在了武氏的手里,再说了,正经迎进门的良妾,自也不能说让人打杀了就打杀了去的。
“这孩子,我挺喜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孩子与武氏相比较起来,真是哪儿哪儿都好。
想想武氏那凶残的性子,进门才多少时间,死在她手里的丫头都多少个了,视人命如草芥,任谁也喜欢不起来。
“你老既是中意,日常便多看顾着些,唉,这都怪我,母亲……”
“行了,我也不想再听你唠叨,忙你自己的去吧。”老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实在懒得看他。
贺知府无奈,本是想诉诉苦的,谁知母亲竟如此不待见他,他也心知,这些烦心事,全是他自个招惹来的,无奈摇头叹着气离开。
作孽啊作孽,这做父亲欠的账,却是要让她的大孙子来还,她这心里也很是气恼贺知府,怪来怪去,也只能怪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