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洛桐这边一下子聚集了这么多人,早就有许多人在外面看热闹。他们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听别人说起来就知道这盆寒兰差不了。
人总是这样,看到什么东西就想用金钱来衡量,就有人在人群中问道:“说了这么半天,这兰花值多少钱啊?”
刘焱之老爷子是个急性子,当即怒怼:“此等寒兰是可遇不可求的,可以用无价之宝来衡量。你们这些庸俗之人眼里就只能看到钱吗?”
提问的人灰溜溜地淹没在人群里,不在说话,引得众人哄笑。
忽然又有人问:“那这盆寒兰比之常春的那盆大唐凤羽又如何?”
刘焱之皱皱眉,放眼过去没看到问话的人,正要开口,这次却被邓心晖抢先了。“不能说孰优孰劣,只能说常春的大唐凤羽也是极好的,但是强行将还不在花期的兰花的花期提到现在,无形中就多了一份人工的匠气。”
“至于这盆寒兰,”邓心晖展眉,“这盘寒兰,不管是从整体布局,还是叶型、花型还有花香等来说,都可以说的上是浑然天成,举世无双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大唐凤羽不如寒兰,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人工的匠气怎么比得上浑然天成?金波越听越窝火,他捏了捏手里的小瓶子,慢慢地向中央靠近,轻轻地扭开瓶盖,一股刺激性地味道传来。
丁铁和赵凡早就留意着金波的一举一动,见到金波已经走到了寒兰附近,正要趁人多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下黑手,抓着药水的手被丁铁一把攥住,赵凡趁机夺走了他手里的小瓶子。
因为瓶盖已经扭开,围观的众人已经嗅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有人脱口而出:“这不是乐果的味道吗?他想做什么?”
旁边就有人接话了:“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这是常春的少东家吧?怎么?常春这次技不如人就准备暗地里下黑手了?”
金波在市里还是很有名的,他的叔叔金鑫膝下无子,平日里对他这个侄子很是照拂,花卉圈子里都称金波为常春的少东家,金鑫也从来没有否认过,默认以后常春苗圃是要交给金波来接班的。
被抓个现行的金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众人的窃窃私语无非是将他的面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盛栖梧走进金波,平日里微笑的面庞严肃起来:“怎么?抢了我们绿野的展位,现在技不如人还有再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吗?”
金波一见到盛栖梧就认出来了,就是这个小白脸,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落他手里了。想到这里,金波心里更是给盛栖梧记上了一笔。他不去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在心里怨恨被他下手的,这种思维也是奇葩了。
金波人高马大的,挣扎地厉害,丁铁赵凡顾及着人群,一个不慎就被金波挣脱了。得到自由的金波伸手指了指盛栖梧:“小子,你给我等着!”言罢,拨开人群扬长而去,只是那背影总是带着一种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