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玥知道这件事后也是一惊,她还以为谢余墨只是意外受的伤,想不到竟然是为了一个要被处死的女孩子拼命,不过,谁让那是他的妹妹呢。侧过头看了看君攸暗,他的眼中依旧是看不出什么,随后索性转过头去闭眼假寐。
七分是不愿见到谢余墨,三分是对于他伸出援手的默许。
就这样,郝连玥开始监督着谢家兄妹还有于辰一起制作偃甲,至于到底是为什么知道这些方法的,只说是原本就会一些,还有域主从旁提点。
而慕梧则是有了机会来找君攸暗。对于这个爹爹,他还是很欣赏的,所以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近,他也会愿意主动一些接近他。
“爹爹,伤口还疼么?这是小樱桃熬的药,要你趁热喝完。”
君攸暗半倚在榻上研究着一本记载着法器的书籍,想着利用法器彻底将凶尸制服,看到慕梧小小的一团站在床边也不抬眼,只淡淡的回答。
“放下吧。”
慕梧哪里舍得走,他可是见过地毯上的血迹,也见过君攸暗的伤口,这会儿看他不愿意抬头更是觉得自己做不够好。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一边吹着汤药一边打量着君攸暗,看到他伤口处隐隐的血迹后更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爹爹真厉害,等小梧长大了也要像爹爹一样保护娘亲,让爹爹一直都能看到娘亲的笑脸。”
君攸暗听着他前后搭不上的稚嫩话语,放下手里的书本撑着床沿微微倾身。
“这又是哪里来的歪理?你保护她,她就会笑么?”
这话说的,怎么有点挑衅的意思?郝连玥明明是他的人,怎能轮得到别人保护。
慕梧笑嘻嘻的趴在床边,伸手指了指君攸暗的嘴角。
“当然是爹爹保护,小梧排在第二。因为只有娘亲笑的时候,爹爹才会笑得很开心啊。小梧希望爹爹和娘亲一直都开心,不要因为那些事再受伤了。”
从前,很多人对他提出过要求,比如一定要做到什么事,一定要实现某个目标,却没有会认真的和他说,一定要开心。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呢?他不想做君染枫那样一个可悲的人,我不愿做何傅卿那样一个窝囊的人,想来想去,还是闲云野鹤最为自在随心。
想不到一句稚嫩的言语,竟然可以让他觉得松心。随手拿起书卷在慕梧头上轻轻一点,声音淡然柔和。
“会的,爹爹答应你。”
“那就赶快喝药吧,一会儿还要把碗拿回去给小樱桃检查。”
君攸暗将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放心慕梧的手心里,随后看了看门外。也不知道他们的偃甲研究的怎么样了,既然出不去,就让小梧做个鹦鹉吧。
“小梧,送完药碗去问问你娘亲,这几日是不是忙的昏天黑地把爹爹给忘了,究竟何时可以解了我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