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寒雨和兰馨都说过凤栖梧会接受甚至喜欢这一头的银发,可是作为一个有着对于惯常的皮肤毛发有着传统的习惯的人,沈犹烈寒也不可免俗的觉得自己如今的模样实在令人惊骇,当然,他更在乎的是凤栖梧的态度,无论是害怕,还是担忧,沈犹烈寒都不希望凤栖梧因为这一头银发对自己的态度有任何的变异。
寒雪看自家王爷这种样子,大概也能猜到他的心思,有些心疼,想到凤栖梧眼中含泪,却笑着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却又想笑,努力憋着笑不让自己嘴角抽搐,她闭着眼睛道:“大小姐说了,王爷若是不想让小白的毛长到自己头上的话就乖乖保护好这一头的银发,大小姐回来的时候王爷的头发若不是黑色,王爷一定会成为天华第一个膝盖与搓衣板亲密接触的皇室子弟。”
“啧,我就说吧,咱们大小姐的审美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不过,为了这头发让咱们王爷跪搓衣板,大小姐这终点站抓的有点歪了吧?”寒雨摸着下巴幸灾乐祸“王爷,小心夫纲不振啊!”
“什么意思?”沈犹烈寒听到寒雨的话基本可以确定凤栖梧那女人的确挺喜欢银发,但是,作为凤栖梧的伴侣,他的直觉告诉他,后面那句话实在不是什么好话。
不用寒雨张口,寒墨就道:“王爷,这个属下知道,大小姐说过,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搓衣板和榴莲是保证女人家庭地位的唯二宝器,所以,大小姐的意思应该就是如果您强行改变发色,回来就让您跪搓衣板。”
兴冲冲的抢了寒雨的话说的尽兴,完了看到自家王爷黑了不止一个层次的脸色,寒墨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貌似自己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咳,王爷,后天灵山谈判的具体安排还有些没有落实的,属下马上去安排。”干咳一声,寒墨麻溜儿话遁,揭穿了自家王爷是个妻奴的事实,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走出门,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脑袋还在!”寒墨庆幸的拍拍自己的脖子,表示脑袋很珍贵,千万不能随便去冒险。
寒墨一走,寒雪立即道:“那个啥王爷,紫苏和半夏还在外面等着呢,属下还得安顿他们在江夏住下来,怎么也不能让大小姐的人在咱们的地盘吃亏不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了!”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走得快,留下反应稍微迟钝了一点的寒雨顶着沈犹烈寒似笑非笑的脸笑的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嘿嘿,那个,这个,王爷您看,大小姐就是牛掰哈,山崩地裂都要不了她的命不说还白捡了若鸢夫人这么一个便宜阿姨,以寒雪的态度看,若鸢夫人想必是极其喜欢大小姐的,这一次落水,您的蛊毒也解了,大小姐的封印也解了,可谓是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哈······”
灵山深处某处空地上,凤栖梧坐在使唤寒雪给她搭的秋千上晃晃悠悠的甩着腿走神儿,眼睛看着飞向外面的鸟儿跟来跟去,身后是几件简陋的木屋,眼前是潺潺小溪,四面环山的空地上长满了罕见的草药,植株,还有记住粉红的桃花树。
苏若鸢端着药碗出来,见她这样,不由的道:“你这妮子,说了多少次,别老是看着飞鸟,您眼睛不晕苏姨看着都觉得晕了,头这么仰着于气血流通不利,怎么就记不住呢?”
“我就坐了一会会儿,没关系的苏姨。”凤栖梧笑眯眯的看着苏若鸢把药丸放在秋千旁的桌子上,鼻子皱了皱朝苏若鸢淡淡的笑。
苏若鸢知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凤栖梧听了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便也不恼她,把药碗朝凤栖梧的方向推了一下“好了,苏姨说不过你,别的苏姨不管你,但是这药你一顿也不能少,既然你答应了让我尝试替你解封印,你就得毫不保留的配合我。”
前后两句话相差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苏若鸢的态度截然不同,前面的她是一个慈爱的长者,她可以包容凤栖梧无关紧要的任性,可是后面,她却是一个医术精湛,负责任的医者,不允许患者有任何不遵医嘱的表现。
凤栖梧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这段时间被苏若鸢几番耳提面命后她虽然仍然不喜欢喝药,却也不再排斥这件事,闻言,朝苏若鸢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拿起碗皱着眉头咕咚咕咚几口灌下那苦得要命的药水,这才道:“苏姨,您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好好配合您的,我的小命儿宝贵着呢,可不想随随便便就玩玩儿了,那么多人还等着我呢,我怎么可能会死?!”
“那就好,我刚才还想说你若是实在不想喝药,咱们不妨换个办法,或者不吃药,用修炼运功的办法,你的身体会恢复的更彻底一些。”
苏若鸢笑盈盈的俯视着秋千上的凤栖梧,眼里闪着一种和凤栖梧算计人时露出来的目光里相似的狡黠。
凤栖梧一下子跳了起来拉扯着苏若鸢的袖子就让水里走“太好了苏姨,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天天受折磨的,走,咱们去抓鱼,我给您好好露一手,庆祝我再也不用喝着苦巴巴的药水!”
“真是奇景,咱们才出去半年,师父就返老还童了?!”惊讶带着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凤栖梧和苏若鸢齐齐转身,就看到一身紫衣的女子和一声白色长袍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这个秘密的天地,很是熟稔的朝水边走来。
在凤栖梧肆无忌惮的打量的视线中二人淡定的走到水边,朝苏若鸢行礼“师父,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这是你们兰师叔的好友凤栖梧。”苏若鸢指着凤栖梧给二人介绍,完了又对凤栖梧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两个徒儿,紫衣,白鹤。”
一男一女,名字和衣着相互搭配,不用苏若鸢介绍,凤栖梧就朝二人抱拳打招呼“栖梧见过紫衣师姐,白鹤师兄。”
“好说,没想到师父在此隐居十几年,第一个客人就是咱们的小师妹,刚才听小师妹说要给师父露一手,听着挺自信,不知道师兄师姐有没有这个口福蹭一顿饭?”白鹤微微抱拳,面带笑容端的是一个偏偏佳公子,只是说的话却让凤栖梧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紫衣也是个温柔的女子,闻言拍了一下白鹤的胳膊,低声道:“说什么呢,初次见面你我还没做什么呢怎好让师妹替我们操劳,再说了我看师妹身上还带着伤呢,你身为师兄的一个大男人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
“我这不是跟师妹开个玩笑嘛?!”白鹤委屈巴巴的看着紫衣,像是在撒娇。
凤栖梧何等精明,一下子就看穿了二人尚未挑明的那一点小暧昧,笑盈盈的道:“师姐言重了,这点小伤不碍事,即使你们二位不来栖梧也是要为苏姨露一手的,不过既然师兄来了,这准备食材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你总不好意思让我们三个女子去上山抓野兔,下水摸鱼虾吧?”
“乐意之至。”白鹤强迫自己忽视自家师父和凤栖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师妹已经下水了的事实,乐颠颠儿的跑去抓鱼,临了又被苏若鸢加了一项抓野兔的任务,若不是厨房里还有些新鲜的鸡肉,只怕还要他漫山遍野的去抓野鸡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