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夏凌涵隐隐觉得有人偷看自己,本以为是叶晟睿或者秦淮,不料扭头看去,叶晟睿正和自己的哥哥喝着酒,秦淮和周边人正相谈甚欢。
环顾一周,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当是自己神经太过于敏感了。
“那——花会就此开始吧!”公主主持着大局,高兴的说道。
“好——好——”众人皆鼓掌响应了起来。
刚才那个满头珠光宝气晃眼睛的孙宝芝急切的说道:“我给大家抚首曲子助兴吧!”
“自然是好的!”乔玉儿见有人踊跃参加,微笑着说道。
“献丑了——”孙宝芝得意的望着四下席上的小姐、公子们,一脸矫情的看着秦淮道。
秦淮则是礼貌性的颔首示意,竟让那孙宝芝好一阵子脸红心跳。
孙宝芝走向那琴旁,身着了一件紫罗兰色,绣着大朵芙蓉的拖尾拽地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坐定开始抚起琴来。
琴声悠扬,一曲毕,四下皆是掌声,先不说到底谈的怎么样,不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孙宝芝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朝着公主拜了拜,便眼含笑意的入了座。
“刚刚宝芝那一曲自然是听不过瘾,不过听说相府家二小姐琴艺也是不错的,不知今日诸位可否有幸听一曲呢?”公主放下手中端着的杯盏说道。
孙宝芝鄙夷一笑,傲慢的说道:“我只听爹爹说,相府王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呀,不知这相府二小姐——是?”
宾客皆窃窃私语起来,这相府二小姐可就是之前谣言传的满城风雨的那个?
夏如嫣表情僵了又僵,面子上马上都快挂不住了,秦淮英雄救美的说道:“不知这宝芝姑娘可与相府有什么怨气,刚刚对相府大小姐出言不敬,只当你是玩笑话,如今有对相府二小姐难为有加,不知是何居心?”
夏如嫣感激的望了一眼秦淮,秦淮也像是含情脉脉的瞅着她,直把夏凌涵看的是倒胃口。
“我——我——”孙宝芝见秦淮如此偏袒维护,红着眼眶,结巴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
“承蒙公主夸奖,那我就抛砖引玉了!”夏如嫣离了席位,走到中间叩拜道,仿佛完全没有受孙宝芝冷嘲热讽的影响。
夏凌涵看着急不可耐展现自己才艺的夏如嫣,嘴角咧出一丝嘲讽,如此急功近利,岂不是把自己放在众矢之的?以前看原著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女主如此没有大脑,如今怎的如此存不住气?
夏如嫣走到琴旁坐下,闭上双眼,似乎正在寻找什么,过了良久,终于伸出了纤纤十指,拔下了轻柔而有力的第一指。
琴开始共鸣,发出阵阵悦耳之音。
其琴声忽而如潺潺小溪,静静地淌过原野;忽而如高山流水,叮叮当当奔流不息;忽而如静夜里小虫儿哝哝;忽而如悠林里小鸟儿窃窃私语;忽而如小河激流勇进;忽而如江水滔滔;忽而静如大海;忽而如波涛汹涌;忽而如万马奔腾;忽而如江河止水;忽而如鹤翔于浅滩;忽而如鹰击长空;忽而如凤舞于九天……
其音空旷,其音悠远,其音绵绵,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