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害怕范夜彤?如今我也是个战士,就算正面交锋我也不会输给她的。”
听到了安慰的话语,绿芜才镇定下来。
“我只是想起了小姐之前、之前过身的事……”
提及凰曦月的死,绿芜的身体就颤抖起来,眼圈也微微泛红。
“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这些?”
凰曦月安抚她坐下,又宽言安慰了几句。
“没事的,现在我不是过去的我了,慢慢说。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她摸了摸绿芜的头,可绿芜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小姐,小姐活着就好……”
说起这些,她渐渐平静下来,才敢开口。
“其实也是奴婢的猜测,没什么证据……小姐您听听就好,至于事情是怎么样,您不要着急。”
对此,凰曦月答应了。
“你说。”
“其实……我总觉得,是六小姐把你推到湖里,淹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凰曦月眸底的瞳孔猛地一缩……
“为什么这么说?绿芜你有证据吗?”
这种事,可就不能当作没听过了。
毕竟是害死凰曦月的凶手。
可绿芜却摇了摇头。
“没有……但是有一件事,让我印象非常深……”
在说的这句话的时候,绿芜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
她握凰曦月的手也越发用力。
小姐肯定不是自杀的,这点绿芜和凰曦月二人都很清楚……
而且绿芜至今也记得,当天在早些时候,她路过范夜彤的门口。
偶尔瞥见一身水渍的她匆匆赶回房间,并且换了一身衣服。
当时范夜彤仿佛掉进了湖里似得,周身都是水渍,但又没彻底湿透。
而且行迹匆匆,神色诡异。
当时绿芜也没往心里去,便干活去了。
片刻,她就收到了凰曦月溺死的消息……
所有人齐聚一堂,商讨此事。
绿芜虽然震惊,却也注意到,范夜彤早上还是一身粉红色纱裙,到了下午得知凰曦月的死讯时,却是一身朱红纱裙。
绿芜倍觉可疑,在大家急急给凰曦月办理丧事期间,偷偷潜入了范夜彤的房间……
可那件衣服却死活也找不到了。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加重了绿芜的怀疑。“小姐死的不明不白,绿芜自然是要替小姐找出真凶的……但绿芜身份低微,我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就算告诉大夫人那天的事,她也只是敷衍几句,打发我去厨房办事。
隔天操办起了小姐的丧事……”
那是绿芜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谁也不相信她的话,小姐也死了,自己也不知道会怎样……
也是直至今日,她才可以将心底的话语说出来。
“不过你只是偶然看见,并不能作为依据吧?”
仅凭一个丫头的话,谁会相信呢?
何况她不是目睹凶杀现场,只是看见范夜彤换衣服而已……
想来要推脱还不容易?
谈及此事,绿芜也是叹了口气。
“是啊……”
“……绿芜,除了这偶然的一瞥,你如何能肯定凶手定然是她?”
经由她这么一问,绿芜便来了精神,立刻分析的头头是道。
“小姐是不会自杀的,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肯定是个武艺高强的人所为……”
“何以见得呢?”
“你看,小姐虽然体弱,但若是被人杀害,肯定会奋力挣扎。这种时候的力气是很大的……这就说明,强迫小姐的那个人,必定是习武之人,否则没有这个力气。”
听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免让凰曦月有些惊喜。
想不到绿芜还有点破案的天赋。
的确,经由她这么一说,犯人的范围明显缩小了。
虽然范家的孩子都习武,但水平却很参差。
范莹星心高气傲,看都不看自己,怎么会闲心要杀自己,自毁前程呢?
而且她当时已经和太子订婚,二人出入各种场合,想来肯定不是她。
篮凤珂虽然是魔法师,但却很不成器,最后只混个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祭司。
就算她那个贼心和贼胆,但却没这个能力。
至于范紫萱和范华勇,大概因为是大夫人的子女,身份别于二夫人的孩子,又衣食无忧,所以意外的幼稚。
他们都喜欢殴打、虐待凰曦月。但对他们来说,也仅此而已了。
反正凰曦月也不会还手,是他们最好的玩具,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杀呢?留着折磨不是更有意思?
以自己对他们的了解,想来也不是他们……
这下就只剩二娘的孩子了。
但五弟却是散漫的很,虽然是战士,但等级一直很低,并且很少在府里。
和凰曦月更是没说过几句话……这最后剩下的,不就只有她范夜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