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牲口舍旁,门已经开了,很明显胡良才就在里面,我找了个角度,正好借着窗口的月光能看到里面。
胡良才一手拎着刀,一手在一头猪的脖子上来回摩挲,奇怪的是那头猪竟然很配合他。
足足来回摸了半分钟,胡良才又是咧嘴一笑,随后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手起刀落,那头猪一点声音都没法出,脖子就被砍断,只留一点皮连着,脑袋悬在空中晃悠。
整个过程很快,就是眨眼的功夫,我实在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胡良才,还有这么一手快刀,这绝对不是十年八年能练出来的。
现在事情已经明了,先不管胡良才到底是什么目的,眼下是要想办法阻止他,不过我也不慌,从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百宝汤”,打开瓶盖就准备泼过去。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让我把隔夜的饭都吐出来。
就看到胡良才把猪头砍下来后,献血满天飞的场景没有,我刚才还很惊讶,可他竟然直接趴在断口上,大口的喝着血。
我一看再不阻止非得恶心死,直接把“百宝汤”泼过去,胡良才浑身一颤,喝血的动作越来越小,然后就这么抱着猪脖子脑袋一耷拉迷糊过去。
最后胡良才悠悠醒来,迷茫地看了眼四周,在看到自己的动作和满嘴的鲜血后,呕吐着连滚带爬出来。
足足过了十分钟,胡良才慢慢停止呕吐,抬头迷茫地看着我问道:“李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
“先回去再说,把你的刀带上。”我指了下还靠在墙上的柴刀,虽然胡良才很不情愿,但必须带回去,说不定会有大用。
胡良才中年丧妻,就一个儿子还在外地上学,所以家里就他自己,回到家后他就一头钻进浴室,而我则在研究那把刀。
刀是普通的柴刀,也不是什么老东西,无非就是被胡良才磨的快了很多,问题不会出现在这,那么就只能等他洗完澡出来再说。
一个多小时过去,胡良才终于从浴室内出来,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没想到人到中年的他,还这么讲究,可以媲美洁癖了。
“李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胡良才看着桌上的柴刀,上面的血迹还在,让他知道这不是一个梦。
“我还想问你呢,村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是出自你手,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没好气地说道。
从胡良才的神情来看,应该不是在说谎,那么就是他真的不知情,可是这好几次的作案,他难道就没发现一点不正常?
胡良才浑身一个激灵,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点了一根烟后说道:“怪不得这段时间,每次村里出事的第二天,我都感觉很累,身体很不得劲。”
“在村里出事之前,你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是接触过什么人?”我沉声问道。
“没有,我没接触过什么陌生人,除了配合警方处理那两个盗墓贼死的案子,还有去镇上接你,我就没去过其他地方。”胡良才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后说道。
“盗墓?”我一拍大腿,这几天只顾着处理村里的事了,差点把盗墓这一事给忘了,问题估计就出在这。
“胡村长,明天你带我去盗墓的现场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