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楚云飞做对手已经很难对付了,我再回去,你怕不是要喘不过气了?”
“哈哈……哪里话。就算现在楚云飞背靠世恒这棵大树,而我做的只是小公司,可在实际业绩和收益比上来看,我也并不比他逊色多少。由此可见,国内市场真的不是一两家公司就能完全吞下的。再说,老师是我最尊敬的前辈,您回国发展,我们自然是合作多于竞争,相互促进、互为加成,何来抢了我的饭碗这一说呢?”
他们正在院子里边说话边晒太阳,身后别墅里突然从二楼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苏忆尘清澈中带着满满磁性的动听嗓音。只是这声音虽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不由分说的急切感。
“宾斯小姐……宾斯小姐?”苏忆尘用法语唤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梁慈念闻声立刻转过身去,看到儿子正从二楼的楼梯上快步下楼,急切地到处寻找他一直在呼唤的那个人。
“忆尘,别走那么快,你的身体才刚好没多久。”梁慈念刚才还精明洒脱,敏锐逼人的生意气场,立刻被忧心忡忡的慈母气质掩盖过去。
她匆匆从藤椅中起身,朝儿子身边走去。
“宾斯小姐呢?”苏忆尘似乎并未注意到齐天枭也在他家里,依旧执着地追问母亲那位宾斯小姐人在何处。
“管家今天休息,一个小时前刚刚离开。”梁慈念话音刚落,垂眼间便看到了儿子手中握着的那个天蓝色的信封,神色随之一黯。
齐天枭虽坐在远处,可客厅中这对母子俩脸上各种细微的面部表情,却根本逃不过他细致入微的观察。
“哦……”苏忆尘听说管家已经走了,不由得有些失落,遗憾地轻叹着,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个信封下意识地藏在身后。
“又是寄给她的?”梁慈念面上虽有些不快,语气却依旧柔和,不带半分责备。
“嗯……”苏忆尘哼了一声,“没关系,不差这一天,我可以明天再让宾斯小姐帮我把信寄出去。”
说着,他匆匆转身又想返回二楼,却被梁慈念赶忙唤住:
“忆尘,”梁慈念眉心迅速地纠结片刻,却又在儿子转过身来重新面对她的一瞬间,绽放成一个无比温暖、慈爱的笑颜,“我一会儿正好要出去办事,不如,我去邮局帮你把信寄出去吧。”
“您……”苏忆尘有些不确定地望着母亲,“您不是一直反对我给栩栩写信吗?”
“是啊,我是反对。你都给她写了三年的信,也不见一封回信,她就连一封电子邮件也不曾写给你,你继续写下去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梁慈念还是不免唏嘘地接过儿子手中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小心收进自己的上衣里怀。
“唉……回头我一定帮你寄到。”梁慈念无奈地叹着气对儿子说。
看到这一幕,对自己的老师深有了解的齐天枭嘴角勾起一抹隐有深意的浅笑。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苏忆尘给花栩栩写了三年信,可花栩栩却声称从未接到过来自苏忆尘的任何消息的原因了。
看来这次法国之行,他还真是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