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着眉头吗?
不由坐在一旁,静静打量那张浓重妆容的脸。
真是……艳得俗不可耐。
睡着了,倒是没有了醒着时那股艳俗感了。
眸光落在她涂抹着艳红口红的唇瓣上,皱起了眉头,同个屋檐下生活了三个月,他从没有看到过她卸妆后的模样。
每次看到这艳红的唇瓣,就觉得刺眼无比,在在提醒着他,她是怎样一个不堪的女人。
仔细看看,轮廓和殊颜很像。只是,一个是不知世事天真单纯的好女孩儿,一个是爬床卖肉的……
蓦然想起,自己面前蜷缩着睡着的是那个秦殊凉,他厌恶的那个脏物,一瞬间,眼神变得冷厉寒凉。
天色渐亮时,秦殊凉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时,正是法国队进球时候。
安静的客厅里,她叫着:“进了!进了!进球了!宫默年!进球了!”,整个人高兴的忘乎所以,扑进了一旁男人怀里。
宫默年被这突如其来软玉温香扑个满怀,他微顿了下,下意识伸手环住女人的背,将她兴奋得在他身上乱晃的身体稳住。
笑意来不及露出。
“进球了!姆巴佩太帅了!”
他脸色一黑,砰——的一声,重重推开身上的女人。
“滚开,脏死了。”
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瞬间,透心凉,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浓密的睫毛,轻轻垂落,遮住眼中瞬间的错愕和受伤。
再抬起眼时,笑得贱兮兮的:“宫总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真是,好歹我也是名义上的妻子。”
“秦殊凉,你也知道,只是名义上的妻子?”男人冷潮:“娶你是为了殊颜,怜香惜玉也是要看人的,你秦殊凉嘛,呵,我嫌你脏。”
一箭穿心!
无疑,秦殊凉重伤。
她伸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终是放了心,好在,这妆,她没卸掉。
她还在咯咯地笑,明媚风情:“宫总说什么都是,也不必一再提醒我,娶我是为了殊颜,我记性好着。”
话落,秦殊凉站起身,“宫总啊,我先回房睡了,宫总慢看,明儿约了杜总一个饭局呢。”
秦殊凉笑着离场,挺了挺腰肢,如蛇一般,风骚地扭动着腰臀离去。
宫默年的眼底,更寒凉了,今夜,有那么一刻,想要认真看看她,也许他曾看错……
他扶额,轻笑一声,眼底却一片冰凉……没有看错,
秦殊凉,当之无愧的妖艳贱货。
那三个月的相处中,有人悄悄变了,却依旧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