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是以兵部的名义正式下达给扬州督师史可法的,然而到现在三天了,依旧没有回应!宋青书心里已经变得焦急了几分。
可惜,李香君又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官人,北面还没有任何动向传来,倒是史大学士又发来急报,催促发军饷,否则有兵变的危机。”
“呵,兵变!抵御外敌不行,威胁朝廷倒是在行!兵饷接着扣着,本帅倒是要看看他怎么兵变?”
“是!”
答应一声,李香君像个勤劳的工蜂那样,又出去忙碌了,最近刘泽清所部可是嚣张的很,居然向自己凤阳屯田再一次推进了百里,心恼火,提着笔宋青书打算写信给在那儿主持大局的疤脸,傅山,让他们给刘泽清个教训,敲打敲他。
可这功夫,门外小宝又是急促的进来,脸色有些难看的对着宋青书一行礼。
“大帅,田成田公公到来!说带来了皇帝口谕!”
乞活军与太监不对付已经不是秘密,田成出任司礼监掌印,第一个瞄的是宋青书的龙江船厂,第一个耳光也是宋青书扇的,要不是东林党接过火力,一个劲的炮轰阉党,这会儿田成早和宋青书掐起来了。
这家伙门,估计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也好似臭着一张脸,宋青书不情愿的丢下工作,去了前面的会客厅。
这儿,田成倒是老神在在,翘着二郎腿还悠闲地喝着宋青书的茶水,看宋青书前来,这个老阉人主动热情站起来先打了招呼。
“哎呦呦,老奴见过驸马爷!”
“田公公,本帅军务繁忙,还请长话短说!”
没事笑眯眯,非奸即盗,宋青书是更没有好气了,直接生硬的一抱拳,噎的田成老脸一僵,可这太监倒也有城府,旋即又是笑的如同一朵花那样,恭恭敬敬一作揖。
“驸马爷恕罪!是这样的,陛下想在栖霞山修一座别苑,派老奴来,想再支九十万两银子!”
好家伙,这户部才刚收来点银子,还没捂热乎,外面军头盯了,里头这宦官又盯了,好家伙,总共岁入也不过六七百万两,前线打着仗,山河沦陷的情况下,三分之一要被皇帝挥霍了。
况且九十万两,倭国天皇修的修学院离宫,那么好的别宫,也不过花了十万两,宋青书一听明白,这些太监看着户部进银子眼馋,又想巧立名目,趁机捞一笔,不把大明这条残船蛀沉,他们这些蛀虫还真一口都不肯停。
“没有!”
当即不耐烦的一挥衣袖,宋青书恼火的转身想走,没想到宋青书如此不给面子,田成的笑更是僵在脸,片刻之后,这死太监也笑了,咬牙切齿的尖叫道。
“宋大人,这可是圣旨,陛下要调拨国库的银子还需要你批准不成!明日九十万两银子必须拨到皇宫!”
终于,宋青书的耐心也消耗到了极点,阴冷的扭过身,他杀过多少人了!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啥大学生,他眼的寒芒逼得田成硬是一个激灵。
“田公公,宋某也奉劝你一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陛下是本帅立的!如今国家为难,本帅不想计较太多,可如果闹得太不像话,本帅不介意学一次大将军何进!来个血洗宦官!”
“你,你竟敢威胁咱家!”
“滚!”
没等田成气急败坏的说完,宋青书毫不客气的狠狠一挥衣袖,耍的一声,几个护兵直接将刺刀放下了,一个哆嗦,田成一言不发,调头走。
南京禁宫。
百万两白银砸进去,三个月时间,一大片宫室已经变得花团锦簇,似乎在现了太祖时代的辉煌,蒙着眼睛,朱由崧像个胖皮球那样,来回的摸着,十几个秀女则是银铃般笑着,四处躲着,时而故意让朱由崧摸到个角,一声惊叫,一件香喷喷的肚兜到了这昏君手。
正玩的尽兴心冷不防一个骚哄哄的东西一下抱到了自己大腿,顿时惹得朱由崧扫兴的扯下蒙眼布。
“狗奴才,干什么!”
松弛的老脸都哭花了,真仿佛泼妇骂街那样,排着大腿田成哭号起来。
“陛下,大事不好了!靖南侯要反了!”
“怎么可能,靖南侯乃是朕的妹婿!况且,朕都是他拥立的,他怎么能反!”
对此,朱由崧倒是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他倒是还算有些眼光,知道谁靠得住!谁知道这田成又是哭机赖尿的在地打着滚,添油加醋的说道。
“陛下,老奴如何敢骗您!刚刚陛下想去栖霞山游玩,老奴去请靖南侯调一队人马保护,进了那靖南侯府,见满府兵马穿行不息!老奴见了靖南侯,刚把陛下的口谕一说,谁知道那靖南侯勃然大怒,让人把老奴打出去不说,还大放厥词,要陛下老实待在宫里,别在给他惹祸,否则的话,他效仿当年的霍光伊尹,废了陛下!”
终于,朱由崧的脸色变了,他如今权利欲有限,诸臣将他架空了,朱由崧也不生气,可是谁阻碍他玩乐,却是戳到了他的逆鳞之。
“靖南侯真的让朕老实在宫待着?”
“回陛下,千真万确啊!”
“逆臣!”
拍着桌子坐回了太阳伞下,面色铁青,朱由崧恼火的吐出了这两个字来,一股子得意的窃笑一下子在田成眼绽放,旋即他又是更悲催的跪在朱由崧脚边。
“陛下!您可是一国之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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