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重围杀出了一条血路,这次还惧他一群连年战败的败兵加几百年不战场的卫所锄头兵,你想战?好,本帅奉陪到底!不过谁人都可以挑起战争,而结束战争的权利却之有胜利者才有,这次,不杀个人头滚滚,宋青书是绝不打算罢手了。
当务之急也的确是得将弘光皇帝夺回来,正统两个字,抵得几十万大军,弘光在手,算是史可法,左良玉气势汹汹,宋青书也可以理直气壮的称呼其为乱臣贼子,称呼自己为平贼大军,也知道这一点,方才还犹豫的孙传庭,周遇吉等人亦是阴沉着整齐道了一声得令,急促的要退出幕府。
一场大战要拉开序幕!
谁知道,这功夫,又是一声大叫等等!搅乱了这个严峻的气氛,接着,一个疯老头急急匆匆挤了进来,脸的愤怒之色刚流露出来,旋即宋青书又是浮现出了无奈,居然是站起来抱了抱拳头。
“周先生,有何见教?”
周延儒,大奸臣,之前也算是自私自利,党争的能手,甚至这老家伙还胆大包天假报战功,在通州寻欢作乐,却把崇祯皇帝忽悠的团团转,然而,昨晚要是没有他的警告,宋青书还真悬了,算杀出皇宫,也得损失惨重,整个局面陷入被动。
况且,还没搞懂这老家伙的算盘,对他,宋青书还是客套了几分。
谁知道周延儒这老家伙真跟疯子那样,不顾刚要走那些幕僚将领惊的目光,大笑着重重摆了摆手。
“见教不敢!见教不敢!老朽是来请赏的,昨夜老朽也算是救了大帅,求大帅赏赐一点,不为过吧?”
这个节骨眼来要东西,宋青书差不点没喷出来,孙传庭等人也是惊愕之余面露一股子不屑,转身要走,这时候可没心思和他计较,宋青书干脆也是站起来,一面从墙摘他的战刀,一面头都没回对李香君说着。
“批张条子,让内账房拨银十万两给周先生,算是本帅的谢礼!”
“那个大帅,老朽不要银子,老朽想要台湾雄义以东二十里之外的大灵田庄!老朽要那里!”
这话再次让宋青书顿了顿,这人越来越脑袋也越出毛病了吧?台湾府的田庄宋青书知道,最大的也不过五百亩,海外地价可原便宜多了,算所有东西算,一万多两银子出头了,为了个破庄园,周延儒连十万两银子都不要,他脑袋逗秀了?
可转念一想,周延儒个老狐狸,所做之事肯定不可能那么白痴,尤其是钱谦益,高弘图他们设下埋伏这等隐秘事,他一个过气的大学士竟然能打探出,而且掐准了提前来警告自己,他在江南肯定还有着门生故吏与影响力,平了钱谦益左良玉,没准还得继续靠着他帮忙,人士子最喜欢拐弯抹角,这老家伙不会又想告诉自己什么吧?
想通这点,宋青书无奈的耐下了性子,礼贤下士的模样样子抱着拳头,恭敬问道:“周先生为何执着一处庄园,而且周先生何以知晓得台湾府?”
“人的欲望都是会变的?之前在朝为官,老朽野心勃勃,一心想往爬,做一个严嵩,张居正那样的权相!结果……”
忽然起凄惨一笑,周延儒将他那破旧的披风衣袖抖了抖,向北叹息了一声,接着感慨着又连连摇头。
“第一次靠踩着袁崇焕的脑袋位,没等几个月,得意忘形的老夫又被温体仁那老王八踩了下去,第二次位,接手的却是个千疮百孔,已经破烂不堪的大明朝,那时候老朽跟坐到火山口那样,最大的愿望是下来。”
“然后是建奴入关,老朽手里无兵无饷,实在是不敢打,最后先帝一怒之下将老朽抄家发配,那时候老朽最大的愿望,是保住这条老命!”
“结果,也算老朽运气好,山西被攻破,老朽趁乱逃了出来,又碰到大帅的伙计,招募流民去台湾府垦荒,大帅也许不知,老朽坐船出海,去台湾,在这大灵庄园当个账房,已经当了快一年有余了,不过,脑袋那巡查专员老给老朽找麻烦,天天对账,所以老朽最大的欲望,这大灵田庄,要是老朽的该有多好!”
这周延儒的老命还真够传的,北方乱成一团,他居然借着自己逃到台湾去了,可这一番话着实是一番废话,当前大战在即,宋青书哪儿有心思听他怎么活的,想要什么?
明显看出了宋青书脸的不耐表情,这周延儒是察言观色的老手了,当即停止了那些铺垫,对着宋青书又是重重一抱拳。
“老朽得一田庄安置子孙,颐养天年足矣,可是大帅,如今,您最大的欲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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