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另一头,江边,龙江船厂。
“来来来,大伙开始分了!”
沉重的货箱被在地狠狠地砸开,里面罐头,衣物,被褥,甚至暖壶,刀叉等一大堆崭新的好东西露了出来,立马喜得停产了六天了,焦虑的工人们去一阵哄抢,惹得那些工会成员无奈的不住维持着。
“大家别抢,都有份都有份!一会还有粮食运进来,都有份都有份!”
的确是都有份,今天真仿佛天掉馅饼那样,马车将存在工厂仓库的物资全都拖出来了,甚至这些工人两只手都拿不全了,然而在大家哄抢的正欢时候,一阵惊慌的叫嚷在外延传了进来。
“走水了!大家救火啊!”
毕竟是组织力强的工人,一听这叫喊,一个个也顾不东西了,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厂房,江边,作塘已经完工一半都没几条应天级大舰此时已经烧成了巨大的火球,随着江风,火势甚至腾高了几十米,烤的人根本进不了身。
而且这火还不是意外烧的,那股火油味弥漫了偌大的造船厂,在那些工人不可思议的注视,拿着个火把,他们的工会会长,平日里最受工人拥戴,相信的韩大虎仿佛个疯子那样哈哈大笑着。
“韩大虎,你他娘的疯了?”
足足愣了几十秒,工会另一个成员马大锤惊怒交加的猛地扯住了他衣领,在他耳边暴怒的吼叫着。
“韩会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这船不仅仅是宋青书的骄傲,也同样是工人们的心血,看着韩大虎疯狂的模样,其他船厂工人亦是惊不可置信的叫嚷着,可谁知道刚刚韩大虎的笑脸一下子又变成了哭脸,猛地也是揪住了马大锤的衣领。
“这是大帅下令放火烧的!大帅也下令了,龙江船厂此解散,再没有龙江船厂了,那些东西都是大帅给大家的最后礼物,再没有龙江船厂了!”
“怎么?怎么可能?”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几万工人的耳边,几年了,他们活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甚至有老一辈死在这里,第二代继续为着西印度公司工作,冷不丁宣布这船厂没了,对于这些工人来说,简直仿佛天塌了。
“大帅为什么不开这船厂了?”
“还不是因为朝里奸人!大帅为民做主,不忍加税在咱们这些小民身,引得狗皇帝还有那些奸臣愤怒,这些日子咱们大军围在皇宫外头,是因为那些奸臣要像当年谋害袁崇焕袁大帅那样,谋害咱们大帅!”
“为了不打起内战,咱们大帅被排挤出应天了!”
造完的,没造完的,大大小小几十条船,自然韩大虎不可能一个人烧完,听着工人们悲愤的叫喊声,那些协助的工会成员愤怒的回答着,整个船厂再一次如同被点燃的火把那样,数不清的工人暴怒的拎着造船的家伙事,蜂蛹的向外冲去。
“宰了那些奸臣!”
“娘的,一群混蛋除了天天逛窑子,是欺压咱们老百姓,好不容易有了大帅为民做些实事,他们还敢谋害大帅,大家伙,闯进皇宫,打死那些奸臣!”
“我知道,奸臣叫钱谦益!”
愤怒的吼叫,数万工人一窝蜂的冲到了厂门口,谁知道大门忽然被关了,在这些工人惊愕,韩大虎悲切的大张着双臂拦在前头。
“各位,大帅之所以出走,是不愿意再见到咱们大明自己人打自己人!北方已经沦陷了,还有辽东的建奴随时对咱们金陵虎视眈眈,我代大帅求求诸位了,不要闹!好好的活下去!”
眼看着悲声悲切的韩大虎,终于,沸腾的工人们安静了下来,可算如此,大伙依旧许久不愿意散去。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长江沿线大大小小工坊,厂子。怀里抱着东西,背着米,无数人失魂落魄的踉跄走出生活了数年的厂房,原本繁华的江南一下子开始变得萧条起来。
紫金山别院。
自从置办下这座宅子,这儿也从没有像如今这么清冷,人去楼空,十几个亲兵抱着最后一点东西出了宅子,旋即大门也不锁了,那么放在那儿,风吹的门轴咯吱咯吱作响。
“大帅,车吧!”
小宝在一旁无奈的催促着,然而站在四轮马车旁,披着大披风的宋青书却仿佛没听到那样,依旧回首着。
到现在,他耳边还回荡着周延儒虽然沙哑,却语重心长的话。
“大帅,您的欲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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