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在背后束其,面如冠玉,柔美的女子魅力夹杂着一股男子的英气,不是柳如是还是哪个?不过此时江南玉公子的那股子英气也是降低到了最低点,泪眼婆娑,猛地握住钱谦益的手,柳如是也是激动的点着头。
“钱翁,是我,是如是!如是回来了!”
“好,好!很好!”
嘴颤抖的甚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激动的连连点头,不能自已的钱谦益在柳如是的搀扶下,缓缓的在亭子边坐了下。
到了他们二人这个境界,已经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沉默,有的仅仅是相互依存着。
可惜,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在两人相互依靠着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老仆钱忠急促的催促声。
“老爷,不好了,总兵郑鸿奎的人马也溃了,溃兵在北城那儿放火抢掠,老爷,再不走来不及了!!!”
这话终于惊醒了依偎在一起的千古情侣,终于将头抽出,柳如是无坚定的用她含情脉脉眼神注视着钱谦益。
“夫翁!此诚国难当头,妾料夫翁定不会苟活,以死明志,以身殉国!妾不才,出身低贱,蒙东翁垂青,实乃三生有幸!今妾特来寻夫翁,与夫翁同赴黄泉!还望夫翁不弃!”
能陪着一个男人一起死,这个女人的爱也到了骨子里,可她这一句黄泉,明显让钱谦益又是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那股子浓郁的留恋之情再一次猛地撞击着他的心房。
“怎么了?夫翁!”
明显看到钱谦益脸色不对,柳如是又是关切的搀扶住了他胳膊,眼看着柳如是那柔情万种的眼神,赶紧将那股子怯懦深深藏了起来,扶着柱子,钱谦益也是咬牙猛地站了起来。
“没事,我们走吧!”
再一次,两人搀扶着到了充满软泥的池塘边,低头看着绿油油的水,钱谦益明显又感觉到一股眩晕扑面而来,情不自禁,他又是稍稍向后退后了半步。面对着池塘,柳如是则是满面憧憬而郑重的双手合十,赧赧的像老天祈祷着。
“信女柳荫,今与夫翁钱老同归九泉,以殉我大明列祖列宗!原天保佑,来生再伺我夫翁,以报今世之情!”
“我们来吧!”
拉着钱谦益的手,柳如是猛地要向池塘冲去,谁知道忽然钱谦益仿佛触电了那样,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倒是晃得柳如是一个踉跄,差点没掉进去,一只绣鞋深深地陷入淤泥,柳如是惊愕的回过头去。
“夫翁,怎么了?”
“等等!等等!”
眩晕到了极致,钱谦益感觉自己脑袋里头都是嗡嗡作响,仿佛生怕掉下去那样,他居然哆嗦的蹲下了,看得柳如是急切的叫喊起来。
“夫翁,您可是牧斋先生,身为宰辅,深受国恩,如此亡国之时,怎么能退缩软弱呢?”
“让我静静!让我静静!”
再一次尝试着站起来,在柳如是期待的目光,钱谦益又是走到水边,可没等柳如是牵住他的手,老头子却是弯腰在水用手又沾了一下,旋即再一次跟触电那样缩了回去。
这一次,他在也没下来。
“水太冷!水太冷!老夫不能跳!老夫不能跳啊!”
摇着苍白的脸,踉跄退后钱谦益甚至摔了一个屁墩,旋即又以与他年纪不相符的速度爬起,摇着头连连叫嚷着,转身竟然往前厅逃了去。
“老爷!夫翁!老爷!”
在背后,柳如是愕然的惊叫着,直到钱谦益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帘,终于,原本的柔情似水彻底冷淡去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鄙夷在这个江南才女的眼浮现而出。
“伪君子!”
“小姐还要跳吗?”
在柳如是歇斯底里的将胸前项链扯下,猛地抛到墙时候,背后,一声冷冷的声音却是猛地响起。
蹲在院子角落看完了整场戏,黑暗,一张朴实却冷漠的脸的从阴影缓缓走出,龙江船厂以及应天纺织厂的总工会会长韩大虎冷漠的抱着胳膊,一股子嘲笑在他言语隐隐透出。
全部激情都散去了,柳如是变得几乎与他同样冷漠了。
“宋帅是对的!是我柳隐瞎眼,看错了人!”
“大帅还有任务,不能耽搁了,我们走吧!”
和韩大虎一样裹起一件黑色的披风,沉默着,两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又是消失在了黑暗。
“如是!如是!”
苍老的叫喊声里,十几个火把晃动着奔回了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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