孳此贼坐拥大明之高官厚禄,贪鄙无耻,甘为建奴充当走狗,杀我族人!罪无可赎!以大明的名义,判处他死刑!”
真是效仿法国大革命,连那高耸的三角刀刃断头台,也早了法国一百多年问世,都被搭建在了木台子,其实宋青书更倾向于绞刑,然而以华夏传统观念来讲,死无全尸才是最可怕的刑罚,而断头台照传统枭首,在当时又具有资产阶级革命先进性的意味。
而且今天要掉的脑袋太多了!光靠着刽子手与绞刑架也真忙不过来!
听着韩大虎的宣判,刚开始龚鼎孳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一旁大叫着自己是什么千古名臣,后人会理解云云,可听着刽子手将沉重的刀刃拖起,那绳子咯吱咯吱声,这个东林名士的脸又是变得惨白。
被推断头台,脑袋被枷锁套住后,这个刚刚还号称忠臣碧血的建奴走狗居然噗的一下屎尿齐流了出来,双手推着枷锁,这家伙疯了一般对着人群后面大叫着。
“宋大帅,我是东林名士,我在江南还很有名望的,只要你能放我一命,下官,奴才,奴才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饶命啊!”
什么叫虎头蛇尾?那股子臭气熏得直掩鼻子,韩大虎不屑的叫骂道:“大帅不需要你这样的狗贼奴才,去死吧!”
塞子一拔,咣的一下沉重的刀刃立刻降下,一颗脑袋两只狗爪子飙着鲜血飞了出去,看着龚鼎孳这个大明奸命丧于此,立马引得成千万的金陵子弟快意的大声欢呼起来。
从来,都是那些高高在的贪官狗官主宰他们的命运,官老爷一个火签扔下,一声斩能要了小民的命,而小民却只能逆来顺受着,民不与官斗,即是一种社会现象,也是一种小民的无奈,而今日,这个华夏传递了千多年的封建陋习被逆转了,那些高高在的大人物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任意妄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将受到民众的裁决。
这才是真正的民主!
“带下一个人犯!叛国投贼大学士,王铎!”
…………
“靖南侯!”
好不容易拥挤到宋青书身旁,看着看台,率众投降建奴的前礼部尚书王铎在断头台痛哭流涕,丑态十足的跪地求饶着,已经被鲜血刺激的双眼发红的金陵市民依旧狂热的大叫着杀,杀,杀!陈子龙明显是露出一股子厌恶来。
龚鼎孳为建奴充当户部巡查御使,他的收刮下不知道饿死了多少江南百姓,而且剃发易服令下,他又是接机报复,冤杀了不少昔日政敌全家,自己兵败太湖,都有着他的一份功劳,还有王铎,恬为大明东阁大学士,大敌当前不思退敌之策,一门心思党争,霍乱国家之后又恬不知耻的卑躬屈膝投降,疯狂镇压抗清人士,这些人都是满手血腥,在陈子龙看来,杀一个都是便宜他了,至少应该满门抄斩。
可,士大夫流传下来的游戏规则,算处死他们也应该是皇帝或者如海瑞,包拯这样的大清官,算又宋青书亲自审判也行,而不是由这些最底层,士大夫们平日里最看不起的泥腿子来审判。
这简直是让士大夫阶层颜面扫地,将来,他们这些官儿还如何管住底下这些小民?这不是将这些小民都养成刁民了吗?
“请马停止这闹剧!靖南侯!算这些人该死,也应该交给刑部明正典刑!”
饶有兴趣的看着不断叫嚷联虏剿寇,建奴来了又全然不顾自己讲究的士人气节的王铎被推断头台,宋青书方才淡笑着扭过头去,对着陈子龙反问道。
“陈先生,国难当前,刑部尚书路振飞路大人逃的不知所踪,大理寺卿张大人已经好几个月没人见过他了,左侍郎赵大人右侍郎李大人都在这待审的队伍,你不会想让他们自己审判自己吧?”
这话问的陈子龙哑口无言,大明养士三百年,把这些士都养成了完犊子,大难临头能保持气节死战到底百分之一都不到,一大半逃之夭夭的还算好的了,这几个月,似乎看到建奴已经大势到来,似乎坐稳了江山,苍蝇一样无耻来投,甘愿给建奴当奴才的也不知道多少,要按照以往的规则明正典刑,还真一时半会儿弄不出一个名正言顺的刑部来。
“靖南侯,现在杀这些败类罪臣也不是时机,整个江南都在观望,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是讲那些摇摆之人推向建奴?况且让这些小民如此折辱朝廷命官,将来朝廷威严何在?”
愕然了片刻,陈子龙这才又是急促的想个借口,想挽回他们这些士大夫的颜面来,谁知道这话听的宋青书更加冷笑起来。
“朝廷威严?建奴南下,你们这些士大夫不死节抵抗,将百姓丢给建奴来换取荣华富贵,这是你们所谓的朝廷威严?”
“况且!”
忽然眼神绽放出来无的希望,看着沸腾的人群,宋青书洋溢在嘴角露出了一股子温馨的笑意。
“况且接下来的战斗还长着呢,之有真正掌控了自己命运的人,才会愿意付出生命来捍卫这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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