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最前面,不是宋青书想添油战术那样拼消耗,战场狭小,三个师展开已经是极限了,更多的人马扑,在后头够不到敌人不说,还平白吃着火枪与弓箭,炮弹。
呐喊,抗着自倭国带回来的竹盾牌,八千多人顶着梨花骤雨那样急促的弓箭,大步跑着向山头奔去,这一次,嘹亮的炮声在山下也是响了起来,二十门甚至压死了运输兵的线膛重炮对着刚刚炮响最距离的位置狂轰狂炸着,沉重的十二到十八磅重炮破坏力再也不是虎蹲炮轻炮那样轻描淡写,带着无匹的化学能,沉重的炮弹甚至连扎透两层壕沟,在如此重炮打击下,大片壕沟塌陷。
带着宋青书的希望,两轮炮火之后,闽地军团也是如愿以偿的攻进了汉八旗防线,像皮影戏那样,汉八旗点燃的苟活照耀,成堆的将士在光影摇曳之间拼死搏杀着,凌乱的尸体一具又一具的从山坡滚落而下,甚至有的人都已经喊哑了,让这场搏杀愈发的沉默。
毕竟死战了半夜了,孔有德的汉八旗也是损失惨重,虽然郑森兵团为了赶路,同样不是最佳状态,可毕竟汉八旗好不少,这一次,接战了七八分钟之后,以闽三师为刀尖,明军终于突破了一支徘徊的几条壕沟,向更纵深挺进而去。
“好样的!”
望远镜观望着半山腰,一段壕沟彻底被清空,成百千的汉八旗败兵惨叫着向逃去,宋青书忍不住兴奋的一拍桌子。
前沿,选锋军也被压了去,跟着大军不断向前突进着,他们每人双左轮,在这种坑道战更是绽放异彩,汉八旗防御后阵地,第二条壕沟,对着厮杀正憨的闽地军团背后,汉八旗又要故技重施,几门大炮推到了壕沟口处,可没等着释放,几颗圆溜溜的手雷先扔到了他们脚下,在这些汉八旗恐惧的大叫,连续几声炸响,大炮哑了火。
脸几乎被血所涂满了,鬼一样从阴影走出,跟着几个麾下抬着炮车架,叫嚷声,宋勇忠硬生生将沉重的炮车扭了过来,炮口对着山,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原本轰击明军的霰弹狠狠扎进了大股要下山支援的建奴队伍,当即轰倒了一片。
可还没得等宋勇忠露出个笑容轻松下,忽然他的鼻子却是剧烈的猛抽了几下,旋即恐惧的打叫起来。
“大家快退!猛火油!”
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声,一个个坛子被狠狠地摔下地,旋即一个火把扔了下去,一瞬间前几个争夺最激烈的壕沟又是化作了火海,正在拼杀不论明军还是建奴,都变成了火人,凄厉的惨叫着翻滚着,最后烧成一团。
也是拼命了,借着着火海阻隔,孔有德刘良佐下令将最后的火药弓箭几乎全都释放了出来,铺天盖地的箭雨,枪雨再一次落在火海后头惊慌的明军头,成百千的人相继倒下。
“只撑不住了,撤!”
手竹盾都被点着了,衣服还烧了个窟窿,扔了竹盾,看着自己麾下的哀鸣,郑森急促的叫嚷着,再一次,明军仿佛流水那样败下山去。
“大帅!”
额头都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了,一条胳膊挂着绷带在身,李铁柱又是悲催的对宋青书一低头,此时,天边似乎已经开始隐隐发白,沉默了一下,宋青书忽然从帅帐墙伸手摘下了燧发枪,借下斗篷扔到地,沉闷的向山那头走去。
“大帅不可!”
看着宋青书要自己去拼命了,不论李铁柱还是小宝,都是惊的魂飞魄散,连带几个参谋,一起拖住宋青书的衣袖。
“主帅不能轻动啊!”
“大帅,再给末将一次机会!”
“马天亮了,再不拿下张山,来不及了!让本帅在这儿做看着,本帅做不到!”
愤怒的甩着衣袖,宋青书暴跳如雷的吼叫着,谁知道这功夫,小宝拖着宋青书腰的手,忽然惊骇的松了开,对着山坡猛地伸手一指。
“大帅,您,您看!”
愕然扭过头,宋青书失声叫道。
“玉儿!”
还是那个白色的护士帽绣着红葫芦,玉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戎装,迎着那冲天的火光前头,她也是拼命地挥舞着一杆大旗,虽然听不清她在呐喊什么,可那个身影却犹如一道曙光般映入每个人眼帘与心底。
然而,这曙光却是转瞬即逝,下一秒,又是密集的枪弹打过来,几乎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眼看着这个天使般的女孩身后爆出了几多灿烂的牡丹,抱着那血迹斑斑的宋字大旗,缓缓的倒了下去。
“玉儿大小姐!”
也是方才看到的宋勇忠那双眼睛几乎都瞪裂了,后头惊骇回头的郑森更是如遭雷击,蛮牛那样忽然猛地撞开了身后的亲兵,再一次向回跑了回去,山脚下,连小威廉这个贪生怕死的外国佬,都是闯出了军营。
不管听着她快乐的歌声,还是被她亲手照料,这个天使般的女孩早不知不觉,成了军旅生涯,一抹不可割舍的亮彩,玉儿带来的一抹曙光,让整个军团都沸腾了,不管是山向后溃退的,还是那些山脚下****伤口惊魂未定的战士,这一刻都疯狂了。
喊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口号,再一次,明军的怒吼震撼了整个张山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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