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偌大的江浙,几乎每个州县都有人破家,办丧事,被处决的犯人恐怕不下几万,这些人没有死在抗击建奴入侵的战争,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下,然而宋青书一点儿也不后悔。
这是通往后世那种近代与现代社会不可避免的,没有不流血的革命,如同斯大林,历史不知道多少人批评他的政策太残暴了,发动大清洗运动,据说有两千万人死于此,甚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军入侵时候,朱可夫与崔可夫两位元帅,但不得不说,列宁时代,苏联还是个落后的农业国,可斯大林却将其迅速变为了可以与美国相抗衡的工业强国。
而且之前宪法表现得太妥协了,保护私有财产,让那些地方的地主引以为保护伞,算反抗了应天的政府又如何,反正打不过投降,我的还是我的,宋青书是要他们知道这一点,更是向那些还没占领的地区发出这个讯号。
有些事情,不会被遗忘的!想要支持鲁王监国或者投降建奴,得要掂量掂量后果。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宋青书要让新帝国的法律,超过那些地主世家的权威,没有法外逍遥之地!
不过,如此大规模的清洗,处决,也是激起了保守党的激烈反弹。
三月间,江南。
正是春耕开始时,可往年借着贵如油的春雨忙碌的场景却是稀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数的哭喊声。
“求求您了,老爷,租子您想涨还可以涨!不要收回我们的佃田啊!”
凄风惨雨,赵斗领着全家老小都跪在村地主张大户家门口,低声下气的磕着头,真是仿佛天都要塌下来那样,他们赵家已经给张家做佃农几代人了,今天一大早,张大户居然要收回他们家的佃田,不再给他们租种了,这简直是要了全家人的命!
然而,不论赵斗如何的祈求,大地主张满仓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傲慢的抱着胳膊。
“什么佃田?没看最近报纸吗?内阁首辅宋大人下令了,再不许收你们这样的佃奴,现在,你们都自由了,也别再老子家门口晃悠了,再不走,我可要叫县警了!”
“老爷,求您!”
“快滚!”
十几个护院狗腿子张牙舞爪的拿着大木棍子划着,终究,赵斗还是给撵了出去,不光他,村里十几户佃户一样丢了佃田,被赶了出来,用后世的话说,他们是真正的无产阶级,这一离开土地,立马是一无所有,连明日的饭都没了着落。
“这什么狗屁世道,连让人好好耕田都不让了,走,去县里闹出!当官的还不给百姓一条活路了?”
跟着乡众唉声叹气了半天,也算被逼到绝路了,老实了一辈子的赵斗忽然勃然大怒,举着已经没用了的锄头愤怒的叫嚷了起来,没想到立马是一呼百应,同样被赶出土地的几十号佃户,立马也是一起举起了家伙事。
“对,都不给活路了,闹他娘的!”
…………
南直隶还算好点,毕竟经历一番战乱,宋青书手里掌握的无主之地还是不少的,以功勋田以及低价出售给百姓,大大增长了自耕农的数量,佃户已经不足巅峰时候的二十分之一了,可浙江不同,这儿可是江南田庄经济的巅峰,反弹的地主们援引私有财产保护法,随意的将已经脱离奴籍的佃户农奴赶出田庄,可这里又有大军驻守,农奴们还不敢闹,一时间倒是形成了偌大的难民潮。
“大帅,不好了啊!宁波报,抛荒六千多亩,台州抛荒四千亩,还有嘉兴,杭州,严州……”
主管户部的阮大铖差不点没被吓傻了,端着各地统计来数据,顶着俩熊猫眼,急促的闯进了宋青书的大办公室,可听着他语无伦次汇报了半天,宋青书方才懒洋洋的从最近清洗的案牍堆里抬起头,居然还打了个哈欠。
“慌什么,天又没有塌,抛荒又如何?海大鱼十条船每个月都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输入,算他们不种地,咱们还饿死了?”
倒也是,历朝历代都为粮食发愁,唯独宋青书不愁,大规模海贸易如今都做到了印度,每年恒河平原输入的大米已经赶江南一多半的产量了,东南亚不少地方也成为了帝国的粮仓,更别说还有大规模远洋捕捞业,有了粮食,心里不慌。
一下子醒过神来,可旋即阮大铖又恢复了那哭爹死娘的悲催脸色。
“可是大帅,现在江浙一带,流民已经超过了两三百万,甚至更多,如果不加以处置,迟早生变啊!”
“才两三百万?”
宋青书这惊讶的声音差不点没让阮大铖吐血了,两三百万流民还不算多啊!多么大的社会问题?
阮大铖他是没见过厚实春运打工的壮观场面,宋青书可知道,如今新开发江南商业城市与海外殖民地都极度缺人手,之前这些农奴被牢牢束缚在地主土地之下,弄的宋青书想开发殖民地,不得不去河南等地偷人了,如今这些地主反弹,简直是咸鱼主动送到老猫的鼻子底下。
带着阴笑,宋青书阴仄仄的拍了拍阮大铖的肩膀。
“老阮,想办法,能不能让这些流民再多一点,到时候,本帅要让那些江左世家,见识见识什么叫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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