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给五百钱呢,而且识字的翻倍!”
赵斗的大儿子赵忽突然惊喜的指着一条广告叫道,他也算是幸运,跟着张大户家私塾蹭过几天,在这个盲率高的惊人的时代,认识几个大字,这两天找他辨认广告的流民佃户有不少,顺道送他们的谢礼让赵家居然发了一笔小财。
可听完这一句,老二赵悠却是立马重重的摇摇头,随手扯起一张送去。
“五百个大钱算什么!你看这个,还写个三千呢!”
一伸手将招聘单给夺过去,看了两眼,赵忽却是无语的一巴掌拍在他傻弟弟脑门,训斥道:“真当天掉馅饼啊!这是大帅要建一个什么血库医院,招聘有行医经验的郎,你要是去了,给治死了人,看大帅还不砍你脑袋!”
听着自己哥哥一声训斥,前些日子可见识过不少大军用断头台砍不法乡绅脑袋的赵老二仿佛真要自己掉脑袋那样,禁不住一个激灵一缩脖子,赶忙躲得那张招聘单远远的。
呵斥走弟弟,赵老大又是捧着那招聘单到了老赵斗身前。
“爹,您觉得怎么样?这儿可是在芳邻镇,距离咱家祖坟不远了,算是工资待遇最高的了,还给住处,太爷也可以跟着安顿下来,赚两年钱,咱们也可以给老二娶媳妇了,您看?”
“哥,你先娶!”
一听娶媳妇,这个赵老二先闹个大红脸,扭捏的说道,谁知道这话又是听的赵老大一气,去一巴掌:“老子认字,不愁找不到姑娘,倒是你小子,老子拽着你去偷听私塾,是不去,都二十多老大不小了,也没个姑娘愿意跟你,你不愁,老子还愁!”
“哥,你,你我还大,你还不是……”
“闭嘴!”
如今这个当哥的是赵家祖宗,赵老二乖乖的闭嘴,去一旁给他娘,他妹帮忙添柴火了,赵老大那憨厚的脸,又是盯在了赵斗满是沟壑的老脸。
不过抽了一口往日过年才能抽的老汉烟,赵斗却是重重的摇摇头。
“做瓷器?咱家没出过手艺人,谁知道能不能学会,别钱没赚到,捅了篓子,再说,你爹我老了,会种地,要是能会张家接着开垦咱家那几亩地,这辈子够了!”
“爹啊!”
赵老大差不点没喷出来,又是哭笑不得的一鞠躬:“张家有什么好的?租子越来越重,十年了,面朝黑土背朝天,咱家里连给老二他相好的张小红买条红绸子提个亲的钱都没存够,年底还断粮挨饿,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多工厂,老子……,小子早逃出去了!”
看着赵斗没说话,又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咬牙,赵忽又是从招聘单底下抽出一张来,摊放在赵斗面前。
“爹,您老要真想种地,实在不行让老二他在这瓷器场打工,守着祖坟,儿子我陪你去海外,大帅招募农人,去什么婆罗洲种甘蔗,签五年合同,干得好了一年至少有五十两银子,那儿的地还卖的嗷嗷便宜,咱爷俩去干个五年八年,也在那儿买一片地,后世子孙几百年的吃的有了!”
这话说的赵斗怦然心动,五十两!有地啊!每一项都重重敲打在这个种了一辈子庄稼的了老汉心头,可一想到出海,去他都没见过的婆罗洲,这老汉还是纠结了。
谁知道这功夫,棚户门忽然被敲打了两下,旋即一个贼眉鼠眼的胖子挤进了脑袋。
“赵老汉,在家吗?”
“张大少,你来干什么?”
看了第一眼,赵忽火了,拎着个木头站了起来。
“大帅说了,人人平等,我们赵家不是你们家奴隶了!你再来骚扰,小心我叫警察!”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两天这赵财主威胁的话一回头让赵忽转过来用了,张财主那张脸也是跟开了染坊那样,红一阵白一阵,好一会,方才挤出一个无难看的笑脸来。
“别这样,赵老头,咱们也是自太爷爷辈你家给我家耕种了!从今以后,咱两家平等,你还回来接着种田,楼家李家的田也包给您老,租子,咱们减一半,您看成不?”
仿佛看到恐龙冒出来了那样,赵斗老汉两眼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哭丧着脸的张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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