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都让了出来。
可拿破仑也没好过,过于漫长的战线分摊了他的优势兵力,俄罗斯人坚壁清野政策让法军没有得到一块面包的补给,俄罗斯人甚至自己纵火焚毁了莫斯科,让拿破仑大军依靠城市过冬的计划破灭,不得不忍饥挨饿在广袤的领土上严冬撤军,最后被集结部分优势兵力的俄军各个击破。
这一战葬送了六十万法军,葬送了拿破仑帝国。
就算做不到沙皇俄国这般拼命,依照大明的国力,坚壁清野再主力缠斗,真是未尝没有一战的可能。
可惜,卢象升有些高估了那些个子老爷们的觉悟。
而且卢象升高估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崇祯皇帝听进去了!听着卢象升形容的战法战况,明显他露出了意动的表情,朱由检本来就好大喜功,要不是觉得实在没办法,他也不愿意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向东虏低头。
本来就就善于揣摩皇帝的心思,眼看着崇祯皇帝的神色,杨嗣昌赶紧又是厉声说了起来。
“粮饷困难,卢大人有所不知,运河最近很是变乱,乞活贼煽动漕工罢工,运抵京师的粮饷不足三成,难以支撑卢大人如此大规模战事!”
这事儿卢象升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也是愕然了片刻,然而,就在崇祯皇帝暗自摇头,杨嗣昌心头略微浮现出得意的时候,卢象升却又是慷慨激昂的一叩首。
“陛下,京师与畿辅,富户甚多,河北一带更是繁茂平原,官绅致仕之家不计其数,藏米不计其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招之以陛下之威,百万粮饷,九牛一毛,况且宋某其人臣在山西亦曾有所了解,他尚且流贼之时,就数次帮助官军抵御其他流贼,守土一方,其人还是有着那么几分忠义的,朝中诸公对待降臣一向是白眼想加,攻讦勒索不断,如若派遣使节,以礼相待,晓之以大义,相信宋某亦会早日回复漕运!”
“并且陛下!”
说到这儿,卢象升还激动起来,双手向外一横,兴奋的说道:“臣在代县商人之口得知,两淮宋乞活建有海船场,仿当年三宝太监之宝船,水耕于东海之上,每船每季可捕一千多担鱼米,倘若命宋某捐粮于京师,海船托运,只要两个月,至少能汇聚二十万担,加上山东,河北之粮饷,足够支撑大军鏖战一年有余!”
估计宋青书要在这儿,估计他的哭了,乞活军中他做不愿意暴露的,就是他的大海船,不论开拓还是是不可为逃命,都得靠它们,而听着卢象升所言,崇祯皇帝似乎更加的心动了。
不过杨嗣昌就更加难受了,和卢象升这理想主义者不同,他掌管兵部,下面军队如何养家丁,吃空饷,盔甲装备陈旧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杨嗣昌还属于保守派,他父亲杨鹤的覆辙可是历历在目,他可不敢用手头这点兵马来一次豪赌。
“陛下,李闯逆贼尚且在山中顽抗,八大王,闯榻天过天星等贼才降不久,亦是需要重兵看守,督臣与辅臣的大军不能动啊!辽东精锐已抽调入关太多,吴三桂祖大寿等部抽不出几万兵马来,况且陛下在京畿就有这么一副家当,万一有个闪失,可就国本动荡了!”
“依臣之见,还是守为上啊!”
“陛下!”卢象升也急了,急切的喊道:“就算不用三大营,抽调辽东精锐,凭借宣大援军,臣也可一战啊!”
“够了!”
桌子猛地一拍,崇祯皇帝居然站了起来,阴沉的看了争执不下的两位大臣一眼,终于自己定下了基调。
“卿历年征讨流贼,积功甚大,然东虏非流贼可比,况我军新集,远道疲累,而贼墨尔根代青锐气逼人,应以持重为主,不可浪战!”
一个不可浪战听的卢象升就迷糊了,中间俩字可以省略,直接叫不战就行,历次东虏入侵,几乎都是以这个结果告终,鞑子抢够可了,自己就退回去了,脑门上青筋直跳,卢象升一肚子愤懑就要据理力争,可惜,崇祯皇帝又是摆了摆手,冷漠的说道。
“卢督师鞍马劳顿,先行下去休息去吧!此时甚大,还要从长计议!”
打发无奈的卢象升一步一回头的下了去,崇祯皇帝又是一屁股坐到了九龙椅之上,沉默不语,一时间杨嗣昌也是一肚子事,摸不清皇帝所想,他也没敢说话。
死寂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几分钟,阴影中,朱由检的手这才轻轻敲了敲桌子。
“文弱先生。”
“臣在。”
“着副御史王瑶之晋右都御史,兼江南总裁,即日南下,属理江南科举舞弊之案,主持重考!”
杨嗣昌心头咯噔一下,皇帝居然对这宋青书妥协了!
虽然刚刚他也有劝皇帝妥协的意思,可经卢象升一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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